次日一早,上官夭夭醒來的時候,古承煜已經去上早朝了。
麵對著空蕩蕩的半邊床,她一臉惆悵的長歎一口氣。
新皇是不找他們麻煩,但是怎麼感覺,自從新皇登基之後,古承煜更加忙碌了?
“王妃您醒了嗎?”
林兒在外麵輕聲喚道。
“嗯。”
上官夭夭裹著被褥坐起來。
林兒和劍舞推門進來,身後跟著幾個端著洗漱用品的丫鬟。
“今日王妃要進宮,可要穿朝服?”
劍舞站在一旁。
她伺候人的手段不如林兒,從來不爭搶這種活兒。
“穿朝服吧。”
上官夭夭有點頭大的低聲道。
朝服厚重,這種天雖然不嫌棄悶熱,但是那麼厚重衣服,穿在身上到底是不舒服的。
不過眼下新皇剛登基沒多久,她身為攝政王妃,還是不要這麼囂張的好。
收拾妥當,用了早膳,上官夭夭便坐進馬車,直奔皇宮。
昨日來的小櫃子,早早的便候在宮門口,見到攝政王府的馬車,遠遠的就迎了上去。
“奴才恭迎攝政王妃。”
小櫃子規矩的跪在地上,身後的守衛見此,也紛紛跪下。
從馬車裏出來的上官夭夭,看到這幅光景,微微皺了下眉頭。
捧殺。
看到這些,她腦海裏出現的,便是這個詞彙。
這些人對她恭敬,是合乎規矩的。隻是這規矩,似乎有些過了。
若是讓有心之人看到,指不定怎麼宣揚她恃寵而驕,不把尊卑放在眼裏。
“起來吧。”
她眼神微冷,在劍舞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本宮雖是攝政王妃,但你們的規矩,有些過了,本宮受不起。”
“王妃娘娘恕罪。”
小櫃子身體微微一顫,恐懼的縮了縮脖子。
“起來吧。”
見此,上官夭夭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總覺得這個小櫃子,有點不對勁兒,可真要說,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兒。
隻是禮數過了,也不能算是不對勁兒的地方。
畢竟,她是攝政王妃。攝政王如今可是新皇的寵臣,權霸朝野。奴才們對她恭敬點,頂天了,也就是個會溜須拍馬的。
“王妃怎麼了?”
察覺到她的不對,劍舞輕聲詢問道。
“沒事。”
上官夭夭這才回神,微微搖頭:“走吧。”
在小櫃子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禦書房。
新皇和古承煜早早的等在裏麵,見到上官夭夭後,新皇眼睛微亮:“皇嬸來了。”
“見過皇上。”
上官夭夭快走兩步,微微屈膝行禮:“皇上吉祥。”
“一家人,不必多禮。”
新皇微笑著攙扶起上官夭夭:“皇嬸快坐吧,來人,上茶。”
“把前兩天進貢的果子取些來。”
“夭夭在府內用過早膳的,皇上不必如此客氣。”
古承煜眉頭微皺,有些不悅的盯著新皇。
“不妨事。”
新皇微微一笑:“先取來放著,皇嬸嘴饞了,便可吃。”
“我今日進宮,就是想問問皇上,那選妃之事,究竟是為何?”
上官夭夭坐在古承煜身邊,直勾勾的盯著新皇的眼睛。
先前新皇抵死不肯當皇帝,被古承煜要挾著,才不情不願做了這個皇帝。而,就算做了皇帝之後,朝堂上大多數朝政,也都是丟給古承煜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