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山喚來三個家丁,鄭重的將剛剛寫好的兩封書信交給他們。上麵的地址均是東京汴梁某處。
一封信件是寫給京城張家的掌櫃。信中寫道,公子和小姐去了汴京,吩咐店內的人手注意一下他們的行程。
有可能孩子貪玩一時忘記去商號彙合,但還是需要多注意一下。若是有什麼情況也好盡早與家中聯係。
又交代一起被帶過去的另一封信的用處,那封信是寫給現任判戶部事的三司判官丁謂的。是作為備著孩子們日後哪天闖禍所留下的後手。
作為一名封建商人,在商場上打滾賺錢,難免碰到一些眼紅自家生意財富的高官強盜。為了防止家業被人侵吞,商人們的背後就必須也有一個實力雄厚的高官來給自己撐腰。
所幸張家找到的靠山找的是丁謂。此人生性聰慧,好奇珍異寶。知道節製,本身又是一個能吏,加之張家的錢財疏通,近些年官運亨通混的風生水起。張家這樣的商人家有了這樣的官員保護,也算買了平安,正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選擇。
張浩山在給管家的信中交代,這封給丁謂的信先放在手中不要送出去,隻可用於危難之時。自想著若是賢兒與婉婉他們遇到了禍事,拜托於他的話也會有些照應。
“你們今日便速速出城去,騎上快馬一路向北。中途勿要多做停留,盡早將這兩封信送到汴京黃掌櫃那裏。”兩個家丁拱手應諾。
“這兩封信一定你們親自送到黃掌櫃手中。打理好了一切,就在那邊停留下,再叫別人回來為你們報個平安。你們在等少爺和小姐的這段時間,一切安排都要聽憑黃掌櫃的吩咐。”張浩山嚴肅地說道。
“是,老爺”唱完了諾,兩人便急急出門,匆匆而去。
張浩山麵無表情的站在中堂之上,眼睛望著門外兩個家丁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原來覺著賢兒隻是不願讀書,婉婉也隻是稍有些任性罷了。自己並沒有想到這雙兒女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離家出走。
這麼一番闖勁,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發愁。自己已於不惑之年,兒女若是有什麼閃失,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活啊。要不再生一個吧。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就決定今晚便與娘子造個娃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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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氏兄妹的父親正為張氏兄妹擔憂的時候,張氏兄妹卻在船艙中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早就醒來的周晨站在船頭眺望著江麵,他已經養成了每日裏早醒的習慣。帶著張家兩兄妹離家出走這種事情,自己從來沒有想過。
今日回過神來,便覺得這事情發生的非常魔幻。自己留的條子給了張賢,虧他能追上自己和張婉婉。不能不感歎這小夥子真是運氣。
之前沒想過去了汴京會怎樣,隻是想混段日子等了張賢進京考試,三人再聚和到一起,就可以慢慢的悠閑過日子。
誰知這人算不如天算,張賢等不及的匆匆趕了上來。就在昨天睡前,三人還是聊了一會兒。關於他們到了汴京怎麼生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