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一個小鬼欺負了,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藺同心中泛起火氣,怒不可遏,甚至是暴跳如雷,但終究還是隱忍下來了,倒是麵色,一陣炭黑。
就在這時,手端花茶的蘭笙走了過來,嗅到此刻的氣氛並不和平,瞳孔微微發緊,而手也突發用力,起青筋的手背不難看出她此刻的尷尬。
將茶放下,她別有用心的打笑,推慫著安靜的虞樂心問:“這是怎麼了,我不是讓你好好的跟客人聊天嘛?你做什麼了?”
蘭笙的話,似有責備之意,但是溫聲細語又盡顯體貼,虞樂心隻感一陣委屈,凹陷的眉眼,寫滿各種的無辜。
見勢不對,藺旻立馬解圍,“蘭夫人,其實是藺同有事要先走,我們剛剛不過是開了一個小玩笑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聞言,蘭笙恍然開悟,嘴角陰陰發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神秘的很,不禁讓虞樂心打冷顫,麵色發白。
隻見蘭笙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好一頓撫摸後才鬆開,然後故意湊嘴到她的耳邊,輕聲調侃:“好了,母親知道你的心思,那個藺同以後又不是不來了,你以後還是有機會見麵的,別矯情讓人看笑話了。”
什麼?蘭笙這是誤解了此刻尷尬氣氛的意思?
虞樂心受冤,一臉叩天無路的模樣,無奈的讓人感覺十分可憐與同情,微微張開的嘴巴似有萬千言語想要解釋,但最後都被蘭笙的各種打趣給堵在了心頭。
簡直就是心口難開。
算了吧,解釋就是掩飾,有時候很多事情會因為解釋愈發混亂,與其讓事情混亂的一發不可收拾,倒不如還是讓沉默代替自己無力。
吐出一聲長歎,她暗自垂頭,暗自傷神。
見狀,藺旻將目光落到藺同的身上,然後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故意禮貌的道:“藺同先生,你剛剛不是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嗎?現在不回去來得及嗎?”
藺同自知吃虧,無法扭曲乾坤,隻能狠戾的瞪一眼藺旻,悄聲道:“算你狠!”
藺旻視若無睹,以輕描淡寫敷衍過去,而在他身旁的虞浩宇似看不過眼,急忙迫不及待的附和道:“就是啊,你這麼忙就不用再待下去了,我送你出去吧。”
話落,他輕車熟路的在後邊推著藺同的屁股,直到蘭家的門口,而藺旻則很識相的擰開了門,挑眉客氣的說:“請吧。”
藺同無力挽回,隻能順著他們給的台階跟蘭笙打了聲招呼便離開,望著他不忿離去的身影逐漸沒入天際,藺旻跟虞浩宇兩人似打一場勝戰那般的滿足,相互擊掌。
“耶,漂亮。”
他們兩人的所作所為,虞樂心一字不漏的收在眼底,心中不住暗罵了一句:“幼稚!”
帶著不悅的心情,她上前,一把將虞浩宇拉到了背後,然後冷情的衝藺旻不拘的道:“藺總裁,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想你事情也挺多的,蘭家就不留你了。”
不曾說出牆的話,是一道冰冷的驅逐,藺旻先前愉悅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