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閣下就是華盈夫人了,果然是華星秋月,盈盈一水。”樓月馨真心稱讚。
“太子妃美讚,臣妾愧不敢當。”華盈深一拂禮,卻不知怎的踉蹌了一下,樓月馨好意想向前扶,然手尚未碰到華盈夫人,華盈就摔了,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摔了,摔的姿勢也異常好看。
這廂樓月馨仍未有反應,那邊的華盈在侍女的攙扶下已經起身,似是虛弱的靠在一侍女的肩上,旁邊還有一侍女用幹淨的毛巾為她擦拭剛剛摔倒時沾上的髒汙,另一侍女就嚷開了,“太子妃,您太過份了,僅隻因為我家夫人生得貌美,又是我苗族公主,您竟就伸手推她。”
所有的變故發生隻在那一刹那的時間,等樓月馨反應過來自己被陷害時,聶盛琅已被驚動從書房內走出來,“怎麼回事?”
於是那名剛剛在呐喊的侍女再將剛剛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回,特別強調‘太子妃嫉妒華盈夫人之美貌及華盈夫人的公主身份’。
他從樓月馨身前走過去,輕輕將華盈夫人抱在懷裏,樓月馨微微偏頭,這一幕太過紮眼,沒看到的時候可以認為自己大度,可以和其他女子共同分享自己的丈夫,可是看到了,方才明白,其實她也是一樣的,身在俗世,她就是俗人,七情六欲,她一樣都避免不了。
可恨這個男人剛剛在書房還那樣溫柔,她的心差一點就淪陷了,幸好,幸好還差那麼一點,這還得感謝華盈夫人呢,沒有她,她怎麼發現這麼殘酷的事。
“太子妃,可有此事?”等華盈夫人的心情稍微‘平複’,聶盛琅終於放開她,回頭望著站得筆直的樓月馨,問她。
樓月馨想笑,笑不出來,這麼拙劣的借口堂堂太子竟然還問她一個小女子可有此事,她要真是那樣的人,那後院裏的女子豈不是要被她推了個遍,她反問,“殿下怎麼看?”
許是沒想到她會當眾反駁,聶盛琅本還算正常的臉色慢慢的在一片沉默的氣氛中變黑,最後陰的似能滴出水來,“吾沒有看到,便由這院裏的人來說,一個人可能是做的偽證,那吾就讓院裏當值的奴才丫頭說,再讓院裏的侍衛說,那樣總不能再假了。”
“如果證明確實是你的錯,那你便向華盈道歉,可如果是華盈做錯了,吾,”聶盛琅深深看了眼華盈夫人,“吾也讓她向你道歉,你覺得如何?”
聶盛琅似笑非笑的神情灼痛了她的心,從愛妻至你的稱呼轉變更是讓她心傷難療,樓月馨沒有回答,她依然站得筆直,筆直得甚至有一些僵硬,院裏的曲公公開始執行聶盛琅的命令。
結果就好似是華盈夫人的那名侍女最初說的一樣,就是樓月馨推的華盈夫人。
樓月馨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做到的,奴才侍女可以收買,可是府裏的侍衛絕不可能被收買串通。
麵對這個結果,聶盛琅一句話也沒有,嗬,她怎麼忘了,她會陷入如此尷尬難堪處境有這個男人一半的功勞,當時是為了麵子也好,賭那口氣也罷,她發現現在她的心口更痛了。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就道個歉又如何,這樣的伎倆見識了一次,下次她也不會再犯了。
“對不起。”這個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又剛好被整個院子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