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買便當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連錦瑟的頭上。
第一次,她幫我買回來一份快餐,還跟我說,她隻花了十五塊錢哦!
第二次,她按我的要求買回來了一份緣記的便當,然後跟我說這便當太貴了,她不會做飯,不然她直接幫我做了,隻算我十塊錢就好。
我想她是想錢想瘋了。
我就隨口跟她說,
“要是你能夠煮到這種水平,我一份一百塊給你買!”
第三次哦,這是早餐,她一直盯著我看。
“有事?”我抬起頭看向她說道。
“那個早餐,好吃嗎?”
“還可以。”我點了點頭應道。
事實上,我早上忙得沒空吃早餐,她準備的那份早餐,好像是壽司,我沒注意看,後來就隨手給了leo了。
“真的嗎?那是我自己做的哦!”她一下子就興奮地說道。
我下巴差點掉下來。
想著讓你準備早餐,你居然給我吃隔夜飯!
之後有一次,我感冒了。
整個人顯得昏昏沉沉的,可是因為第二天要回總部,有一些工作我需要在那一天做完。
隻好讓她幫我煮杯咖啡提神。
結果她不知道在磨蹭什麼,半天都沒將我要的咖啡端來。
等到我等到不耐煩的時候,她才姍姍來遲。
原來她跑去幫我買感冒藥,手裏拎的是一份熱湯,說吃了藥,再喝點熱湯,感冒會好得比較快。
我對她已經無語到極限,最後忍無可忍地對她說,
“既然你這麼閑,那就來幫我做事吧。”
於是那一天我沒下班,她也不能下班。
一直到十點了,她可憐兮兮地問我,可以下班嗎?
不然她們學校的宿舍樓大門就關了。
那是我第一次送她回學校。
在路上,順便請她吃了粥。
也就一碗粥而已,她卻幸福得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低著頭笑眯眯地吃著。
讓我想到了一種動物——貓!
第二天,我從子公司離開,回總部。
那一天,她要上課,所以沒有上班。
我居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這樣,算來她當我的臨時助理那半年,其實加起來的天數不到一個月。
而即使那樣,對於她的印象卻越來越深刻。
有時候回到總部,會忘記了,脫口而出就按內線就說到,
“連錦瑟,幫我煮杯咖啡!”
而總裁室首席秘書不會說中文的朱迪,總是一頭霧水地在電話另一頭問道,
“sorry,i did not catch what you said。please repeat it。president。”
連錦瑟在不知不覺中,侵入我的生活,讓我無從妨起。
隻是我沒有想到,就在我轉身之際,連錦瑟就匆忙跟別人結婚了。
我一直以為隻要我一來,就可以見到她,因為她一直就在那裏。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的。
我知道她需要錢,她當我的臨時助理的工資,已經相當於一個正式專員的工資水平了。
何況她還是半工半讀的,沒有理由會放棄這份工作。
而那幾個月的時間裏,正好公司有一項關係到全年利潤和未來發展的工程要接,所以我忙得無暇他顧。
等我再次來到這家子公司的時候,卻被告知連錦瑟已經辭職了。
就在我打算去連錦瑟的學校找她的時候,我的弟弟李聿臨卻來求我幫忙,他說他被仙人跳了。
翟家千金懷了別人的孩子卻賴上他了。
這個弟弟我很了解,玩性很大,卻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何況這次事情還跟翟家有關係。
我家跟翟家的關係,要算到上上輩的交情了,而最深的交情則要數我父親和翟家已經去世的翟天祈的父親了。
聽說翟天祈的父親當年出國的時候,正好跟我父親念的是同一所大學。
他們經常一起結伴出遊。
有一次去遊泳的時候,我父親出了意外,是翟天祈的父親不顧生命危險救起他的。
所以對於翟家,我們李家一直都是感恩的。
隻是這份交情,後來似乎是因為一個女子而疏離了。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聽母親有說過,當年我父親和翟天祈的父親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子。
那個女子最後選擇了翟天祈的父親。
我當時隻是一笑置之,沒想到父親也有這樣的風流韻事。
雖說現在兩家的關係疏離了。
但是當年的恩情還在,每年回鄉祭祖的時候,父親還是會帶著我和聿臨去拜訪翟老夫人,同時祭拜翟天祈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