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想輸錢都這麼難。”
劉長生從座位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頹廢坐在椅子上的呂文強。
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來老天真是眷顧我呢,不但讓我中了大獎,今晚又讓我贏了好幾百萬,又可以瀟灑一陣子了。”
“呂老哥,今天真的感謝你帶我來這個地方,否則我怎麼可能贏這麼多。”說完,劉長生望向了呂文強的胳膊,臉上突然冰冷起來,“那麼現在,老哥你是不是要把這胳膊給我留下了!”
“你!”呂文強突然驚覺劉長生這是要和自己玩狠的,頓時頭皮發麻,從位置上竄起,憤怒道,“小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難道真要把事情做那麼絕?”
賭場內氣氛壓抑,劉長生再一次笑了。
“呂文強,我問你,如果剛才是我輸了,你會饒過我嗎!”這一點,劉長生看得非常清楚,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呂文強對自己帶著殺心。
所以在賭局結束後,劉長生除了收下賭金,同時也用從呂文強身上討討利息,好讓他記住這次教訓,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劉長生,你!”呂文強望著劉長生冰冷的目光,隻覺得整個房間的溫度降低到了0度以下,渾身一陣發抖!
不,我沒有輸!呂文強因懼生怒,突然咆哮起來:“小子,我不服,你出老千!”
說話同時,呂文強高大的身軀往劉長生身上一撲,要將這小子按倒。但,這呂文強顯然低估裏劉長生的實力,在他撲過來的同時,劉長生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往桌麵上一撞,呂文強胸腔肋骨撞在桌上,發出哢嚓聲響。
同時他那張英俊的大明星臉被劉長生按在了桌上。
“說我出千,你未免太看不起我?”劉長生抬眼,望向了高坤和場內另外一位平平無奇的中年人。
開口道:“高坤是吧,今晚呂文強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幫他做牌?”
“還有這位中年老哥,看你模樣,應該是這會所的場控之一,我有沒有出千,你最清楚!”
劉長生雖然從秦朝活到現在,可他始終二十多歲模樣,什麼樣的麵孔,說什麼樣的話,因此在高坤等人麵前,這位長生者仍舊老哥、老弟地稱呼別人!
高坤和那中年人聽見這話,皆是一驚。
高坤雙目中,瞳孔極具收縮,低聲地驚詫道:“劉長生,你,你怎麼會認識我,你又是何時看出我在給呂文強做牌?”
此言一出,高坤無異於承認了在方才賭桌上,他曾做過手腳。高坤不知道,其實中場休息時,他和呂文強在衛生間的談話,早被劉長生聽到了。
劉長生聽力超群。
至於高坤做牌的手段,在劉長生看來,也算不上太高明。
高坤和劉長生的談話,場控仔細聽了,他認得高坤,心裏知道他可能做牌了,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心急,自己說漏嘴。
會所的場控一抬眼,惡狠狠盯住高坤,做牌出錢,在他們的會所是不被允許的,如今高坤既然認了,為了其他客戶的利益,這高檔會所便有必要介入其中。
同時,這樣貌平平的中年人也非常震驚地望著劉長生,他很少出現在今晚這樣的場合,即使是會所的熟客,認得他的人也不多,他不知道劉長生是從什麼地方看出自己是場控的。
這人,絕對不簡單!
中年人望著包廂內的監控,一連盯了幾秒,一群黑衣人湧了進來,證明了他是場控的身份。
就在這時,劉長生才笑了,一邊按著呂文強的臉,一邊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諸位,我想你們既然有能量在東海市這樣的地方開會所,想來也明白道上的規矩,我就問一句,今天呂文強和我對賭,輸掉了一隻胳膊,這件事你們會所是什麼態度!”
中年人神色冷漠,知道劉長生來曆絕對不簡單,一方麵不想得罪他,一方麵也不想壞了賭場的規矩,開口便道:“願賭服輸,既然這位先生輸給您一支胳膊,您便盡管拿去。至於後續產生的糾紛,找到會所,會所負責,找到先生,先生負責!”
“那就好!”
劉長生開過天下最大的賭坊,這賭坊規矩千百年來變化不大,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於會所的場控很有影響力,劉長生滿意地點點頭!
聽見這話,呂文強心頭一涼,抬眼見高坤已經被會所的黑衣人包圍起來,更是驚出了一身大汗,當即掙紮道:“劉長生,你想清楚了,今天你砍了我一隻胳膊,明天我讓你賠命!”
“你以為我會怕嗎?”哢嚓一聲,劉長生將呂文強手臂一扭,手肘脫臼。
“啊!”呂文強發出驚天的哀嚎,以為自己的手骨已經被劉長生折斷,整個人幾乎昏了過去。
直到那麵無表情的中年場控道“不過脫臼而已”,呂文強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