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在得到了一株靈草後。
劉長生又和傅劍川等人說了些話,便集體向林家人告辭。
林家眾人,包括東海師範的秦嶺等人在內,親自將劉長生一行送到了莊園門口。
望著登上三晶集團轎車的劉長生,林冰潔、秦嶺等人心底皆是一陣恍惚,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眾人都有一個相同的感受,那就是劉長生身份尊貴,小小的東海師範,能夠有他加盟,完全是老天爺送的禮物。
當然,不同人的,感受也不盡相同。林冰潔雖然看出了劉長生來曆不凡,但由於未婚夫的緣故,今晚林冰潔對於劉長生的好感不但沒有上升,反而下降得厲害,在林冰潔看來,劉長生即使身份再高貴,再神秘,但他人品一般,林家和他的緣分,也就到此盡了。
他是祖父的朋友,算不上是自己的朋友。
而對於秦嶺來說,他的內心無疑澎湃的,果然,正如老院長在信上所說的那樣,這劉長生就是東海師範音樂學院名揚四海的火炬希望!
官琳跟隨劉長生上了三晶集團的車。
眾人坐的是一輛大型商務保姆車,見劉長生一進車,便自然而然地坐在車內最尊貴的主位上,官琳不由得一驚,又見傅劍川、閻龍兵兩位老人一句話也沒多說,隻是恭敬地坐在他旁邊,官琳雖有滿心疑惑,一時也不好多說什麼。
眾人按照劉長生的指示,先把官琳送回了學校,一路眾人又驅車前往曹家。
在回曹家的路上,劉長生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竟是曹靈溪打來的。
上次周末,為了幫助被人下了藥的官琳脫離危險,劉長生一晚上沒接曹靈溪的電話,以至於她和寶寶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理會自己,於是這一回劉長生趕忙將電話接起來。
嘴角自然而然微微上揚,露出了微笑。
見此場景,早習慣了唯劉長生馬首是瞻的傅劍川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想到向來高冷孤傲的師尊,竟然也有這般溫馨的時刻,不用想,這電話一定是家裏打來的了!
手機那邊,傳來了曹靈溪好聽的聲音。
“劉長生,你現在在哪,什麼時候回家。家裏來了幾位客人,點名要見你!”
曹靈溪的態度略顯冷淡,冷淡中又帶著幾分急切之意,劉長生心頭一陣遲疑,道:“怎麼回事?”
曹靈溪見劉長生好似相當疑惑。
冷笑道:“上周五你幹了什麼好事,把誰給打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要你當麵道歉。”
“哦。”聽到這邊,劉長生算明白。
於是道:“我大概二十分鍾到家,你們先和客人坐著,我跑不了。”
“什麼叫你跑不了,好好和你說話,你這家夥老是氣人!”曹靈溪頗有些生氣地和劉長生鬥起嘴來。
劉長生完全能夠想象出曹靈溪此時氣得皺眉的場景。
樣子其實挺好看。
心頭暗自一動,劉長生安撫對方:“好了,我胡說的,沒事電話掛了,我隨後就到,小事而已。”
掛了電話,傅劍川忍不住問道:“師尊,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車內沒有外人,傅劍川在麵對劉長生的時候,自然是恭恭敬敬的。
劉長生望向徒弟,漫不經心道:“沒什麼,前幾天把人打了,如今對方上我們家找茬來著!”
“豈有此理!”傅劍川一聽這話忙問劉長生道,“師尊,對方是誰,弟子出麵解決,一定叫那不長眼的東西永生難忘。”
“不必了。”劉長生道,“劍川,你什麼都好,就是對我太尊重了些,脾氣略微急躁,容易發火。也正因如此,你當年才會受挫,膝上才會留下暗傷!下次記住了,你師傅我也是普通人,別總是把我看得太重,事事隻為為師的臉麵著想……你都八十幾歲的人了,是該好好靜一靜,遠離風波了!”
“是!”車內,麵對師尊字字珠璣的訓斥,傅劍川如夢初醒,想起過往一生許多風雲變幻來。
“師尊說得對,是弟子太執拗了,有些事活到八十幾歲仍看不開。”
聽得弟子此番表態,劉長生點了點頭,如君上般望著自己的弟子,道:“你也沒什麼錯,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八十幾歲的時候,脾氣恐怕比你還衝。”
“師尊說笑了!”傅劍川知道劉長生很多的秘密,知道師尊擁有不老之軀,可師尊到底是哪個朝代的人,他至今活了多少歲,這一點傅劍川卻不知道。
師尊八十歲那年,又會是一個怎樣的光景呢?傅劍川心頭激動地想著,不由道,在那草莽與英雄輪番登台唱戲的年代,如果師尊願意,隻怕他連皇帝都可以當吧?
那天下唯我,高高在上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傅劍川不知道的是,實際上,劉長生還真當過皇帝,坐擁四海。
更在史書上以各種各樣的名字,留下了自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