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莊園中。
九指神儒和曹玄兩人相見,過往風雲歲月中,那些苦苦追尋,顛沛流離的歲月,再度湧現在眼前。當曹玄離開父親的時候,不過是個牙牙學語的小孩童,可是在他長大的過程中,他卻不隻一次,聽過母親在自己耳邊講父親和儒門的故事。
也曾聽過,在父親門派中,有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師叔。一直到母親去世後的好些年,曹玄始終沒有放棄對師叔、對儒門的尋找,但好幾次每當曹玄快要尋到師叔的時候,結果都有意外發生,陰錯陽差,兩人又錯過了。
後來,直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在養家糊口的重擔壓下,曹玄才放棄尋找。
同樣的經曆,發生在神儒身上,也是一樣。最近一次,便是十幾年前,當時的曹玄在東海市已有些名聲,神儒也已經接近找到了他,結果意外之下,神儒被困古墓之中,這叔侄二人從此錯過。
現在,人找到就好了。
曹玄和神儒相擁而泣。好一會功夫,曹家眾人都沒能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暗道一聲,難道今天這是老爺子的窮親戚來尋關係,打秋風了?
此時曹玄兒子一輩中,大兒子已經被逐出家門,二兒子曹兵對於外界之事向來冷漠,三爺曹邦卻心生不快,暗道,這哪裏來的老頭,三言兩語,就想和我曹家做親戚,這人怕不是看中了我曹家的家產,想讓我們替他養老吧?
想到此處,曹邦一陣咳嗽,冷言打斷曹玄和神儒的談話過程,冷冷道:“哪裏來的老頭,無憑無據的,就像冒充我曹家的故人,這位老先生,您怕不是在耍我們吧?”
聽得此言,神儒停下動作,望向曹邦,愣了愣道:“曹玄老弟,這是你的兒子?”
曹玄道:“回稟師叔,此人正是犬子,排行老三,名為曹邦。”
神儒點點頭道:“好,不知者無罪。曹邦,論輩分你是我的孫侄,今日你之質疑,我暫且放下。現在我嚴肅的告訴你,我是你祖父曹陽子的同門師弟,江湖人稱九指神儒,我儒門內最看重禮儀規矩,你先前不懂就算了,現在我和你講清楚,下次再沒大沒小,別怪我不客氣!”
聽得神儒此言,曹邦卻在慪氣道:“哼,一個來曆不明的老頭而已,你以為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誆騙我們上當,你把曹家各個當成傻子?”
曹邦心底之所以不爽,除了擔心老頭來騙曹家財產外,同時也是因為這老頭是劉長生帶來的。在曹家,不管什麼事,隻要和劉長生有幾分關係,曹邦般本能地感到不滿!
另外一邊,麵對曹邦冷漠態度,神儒也是一愣。
神儒頑童心性,正要和這孫侄好好說理說理,這邊卻聽曹老爺子道:“師叔息怒,此事怪我。自從我曹某人成家立業後,一心撲在賺錢上,對於家中子嗣教育甚少,導致膝下犬子,無一人知道儒門存在,此事還請師叔贖罪!”
聽得此言,神儒心情算是緩和許多。
點了點頭,許久才慨然歎道:“想當年,我師兄曹陽子是何等英雄氣概的人物,沒想多年之後,他的子嗣卻連儒門都不知道!罷了,罷了,曹玄當年你的選擇也沒有錯,儒門既然早已退隱江湖,蹤跡難尋,你選擇以商立家,反倒能夠更好的保全子嗣,這點無可厚非!”
曹玄道:“感謝師叔理解!”
神儒嗯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曹邦卻仍是不滿,在過去數年中,曹邦向來與大哥曹洪交好,不久前,由於得罪了曹靈溪,大哥曹洪一脈被老爺子逐出家門,曹邦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如今,曹洪大哥還沒能找到機會返回家門,家中又來了一位神秘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