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向原裏萘臉色巨變,要知道這根不起眼的鐵鏈卻能承受上千斤的拉扯力,現在居然被別人給徒手扯斷了。
這時,金澤勢不可擋的一刀已經刺了上去,哪裏還有收手的餘地,聽到同伴的驚呼聲,他心頭一發狠,硬著頭皮將武士刀向前遞出。
這完美的一刀總算沒入了對手的小腹,隻見一號罕有的蹙了下眉,下一秒便徒手將鋒利的刀刃緊緊握在手上,一點一點把它從自己身體裏拔了出來,在金澤看來,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機器,尋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對他來說仿佛就跟被針紮了一下那麼輕鬆,這還是人嗎?
金澤總算看出,依靠他和裏萘兩個想要戰勝這樣的變態家夥幾乎不太可能,何況門口還站在三個他的同伴,隻怕那些人同樣也不好對付,唯一的辦法就是製住那個老頭,這樣或許還能有一絲取勝的機會。
“暗影,捉住那個老頭!”金澤一邊試圖收回武器,一邊又對著虛空大喊了一聲。
他的話剛一落下,在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中突然躍出無數的黑衣人,這些人豎起明晃晃的武士長刀,義無反顧撲向了場中唯一沒有任何戰鬥力的老者。
一號眼神一冷,手上猛然發力竟然把金澤強行拽到了麵前,在金澤驚悚的眼神中,一記手刀迅疾的砸在了他的脖頸上,金澤直覺眼前一黑,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一樣,萬分不甘的軟到在了地上。
解決掉金澤後,一號並未回頭去救援被數十名忍者圍攻的老者,邁開大步流星衝向隻剩一把鐮刀在手的向原裏萘,在壓倒性的實力麵前,向原裏萘顯得十分無助,隻能依靠著靈巧的步伐與對方展開遊鬥。
黑衣忍者從四麵八方衝了過來,落在老人的眼裏,這無疑是飛蛾撲火罷了,他背著手若無其事一般退到其他三人的身後,這時忍者已經十分默契的扔出了成片的手裏劍,鋪天蓋地一樣籠罩住了擋在老者前麵的三人。
這些手裏劍十分鋒利,有實力的忍者使用它甚至能輕易擊穿石塊,成百上千的手裏劍就像蜂群一樣射向三人,根本就無處可躲,連他們背後的牆壁也難逃一劫,被打出了無數的坑洞。
叮叮當當之聲絡繹不絕,三人的腳邊已經落滿了被他們擊落的十字形手裏劍,但這隻是其中十分之一不到,到了後來,他們幹脆放棄了反抗,直接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麵頰。
等到十字鏢雨停歇下來,除了老人毫發無損以外,其他三人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暗器,遠遠看去就像在他們身上穿起了古時候的鱗甲一樣。
每個人全身上下至少插了數十把十字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像死了似得,隻要是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被這樣密集的飛鏢打中,就沒有活下來的可能,忍者相互間交換了一個眼神,端著武士刀從四麵八方圍攏過去。
老者仿佛感覺不到危險一樣,到這時候了,依然背著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當這群忍者距離他還有不足五米的時候,三個‘盔甲人’嘴裏突然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嘶吼,隻見他們用力一震,插在他們身體上的暗器就像子彈那樣‘嗖嗖嗖’發射了出去。
走在最前麵的一排忍者根本來不及反應,頃刻間就被反射回來的十字鏢打成了篩子,淌著血水的屍體倒了一地,而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忍者經過最初的慌亂後,很快又鎮定了下來,哇哇大叫著撲了上來。
這些忍者在普通人麵前那是無比強橫的存在,隨隨便便出來一個都能對付十數倍的敵人,然而,在這赤手空拳的一男兩女麵前,他們卻跟土雞瓦狗一般的脆弱,一輪交手之後,還能站起來的不足原來的三分之一。
殷紅的血液已經在地麵積起了一片水窪,三人正想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忍者一並解決掉,反而老者像是有些看不過去了,主動開口說道“停下來吧,還有事交給他們去做,給他們保存一些實力。”
老人的話就像是命令,正在大肆屠殺忍者的三人聞言齊刷刷停下了手,血水還在順著手指滴答往下掉落,一名忍者似乎不甘心失敗,一聲不吭揮刀斬向離他最近的女子,隻見這名女子目光一冷,右手成刀勢如破竹般刺入了忍者的脖子。
嘩!
鋒利的指甲又從這人頸後鑽了出來,失去了頸椎的支撐,忍者的腦袋無力的拉聳到了一邊,他卻還沒能立刻死去,嘴裏發出一陣怪異的呻/吟,逐漸黯淡的眼神隻看到女人緩緩抬起了另一隻手,橫著在他脖子上一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