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毅利落地翻身上馬,穩穩地坐在了蘇淺羽的後麵,雙手牽住韁繩,自然而然地把蘇淺羽摟在了懷裏。
顧瑾毅的馬是烈性馬,也隻有在顧瑾毅的身下,能夠如此安分,而蘇淺羽,還是第一個坐上顧瑾毅戰馬的人。
顧瑾毅輕喝出聲,身下的馬應聲而動,低沉的聲音在蘇淺羽的耳邊響起,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聲音聽在蘇淺羽的耳中,別樣的剛毅。
馬蹄聲漸漸急促,棗紅色的戰馬飛馳而過,馬匹之上有一青一白兩個身影,蘇淺羽的長發隨風而動,在這京城的街道之中,格外的醒目,有見到的人,都知道這是驍勇善戰的鎮北大將軍,和那個經商的奇女子蘇淺羽,於是紛紛側目,對著那抹依然模糊的身影低頭行禮。
很快,就到了巍峨的皇城之中,顧瑾毅翻身下馬,把蘇淺羽也接下來,高大厚重的宮門緩緩打開,兩人牽著馬,走入了那皇城。
將士已列隊整齊,身穿鎧甲,手拿刀槍,筆直地站在廣場之上,一片肅殺的氛圍,顧瑾毅牽著蘇淺羽的手,來到隊伍的最前端,見到了一身黑色鎧甲的宮琉澈。
“蘇姑娘怎麼……”宮琉澈遠遠地見到蘇淺羽也來了,心中甚是詫異。
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前來祭祀大典的先例,蘇淺羽一個女子,竟不顧禮法,前來將士出征之前的祭祀大典。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蘇淺羽一臉平靜,反而還對著宮琉澈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更加用力地牽緊了顧瑾毅的手,對著宮琉澈說道:“怎麼,不認識本小姐了嗎?三殿下何至於如此驚慌?”
“還有心思說笑!”宮琉澈看著一臉平靜不當回事的蘇淺羽,在心裏想著。
“瑾毅,這是怎麼回事?”宮琉澈不再和蘇淺羽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奇女子多做糾纏,時間緊迫,再過片刻,皇帝就要到此了,如若被皇帝看到蘇淺羽一個女人在此,皇帝必要追究,到時候,蘇淺羽可怎麼辦。
宮琉澈心中擔心,雖說有自己和顧瑾毅在,必然會盡全力保蘇淺無事,但萬一皇帝怪罪下來,恐怕,蘇淺羽手法是必然的。
宮琉澈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身黑色的鎧甲,襯的宮琉澈的身上多了一絲冷硬的氣質,和平日裏的他有些不同。
“瑾毅,她不明白,怎麼你也不知?這祭祀大典,哪裏有女子前來的先例啊!到時父皇如若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還沒等顧瑾毅回話,宮琉澈又緊接著說道,話語中滿是擔憂與焦慮,以至於語氣之中竟然有些生氣。
“殿下,淺羽她來送我出征。”顧瑾毅轉頭看了看蘇淺羽,目光堅定地看著宮琉澈說道,在這樣的時刻,顧瑾毅竟覺得有些幸福,蘇淺羽的溫度順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一直傳遞到了顧瑾毅的心底裏去了。
顧瑾毅一句話,讓宮琉澈有些怔愣,對啊,蘇淺羽來送顧瑾毅出征,蘇淺羽做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她既然敢來,必然是已經計劃好了,沒有危險,才前來的,那自己,在焦慮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