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毅聽了宮琉澈的話,並沒有多說什麼,看了看身後的大軍,依舊帶領軍隊向前進發。
“將軍,你懷疑稽延有問題?”宮琉澈看顧瑾毅皺著眉頭並不說話,出聲問道。
在這軍營之中,一切全部聽從顧瑾毅的安排,縱然他是皇子,也得稱呼顧瑾毅一聲將軍。
“陛下指派之人,理當沒事,我隻是擔心太子那邊,不知道他會在哪裏出手。”顧瑾毅沉聲說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堅毅,下顎角繃得緊緊的,這幾十萬大軍,都擔在他的肩上,容不得出一點差錯,偏偏,還不知道宮琉月在哪裏準備了好禮等著他們。
宮琉澈聞言,也皺起了眉頭。
“我這次一同出征,也是宮琉月一手策劃的,他把你我二人都支開在外,目的卻不一定是我們,畢竟出征南冥,是家國大事,事關社稷,他不敢貿然,難道宮琉月……另有目的?”宮琉澈若有所思地說著。
宮琉澈順著另一條思路向下想著,顧瑾毅的心中卻微微一緊。
“把你我二人支開,離開京城這一出征,就是三五載,太子和端妃聯手,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顧瑾毅沉聲說道,這麼想來,宮琉澈的目的,除了蘇淺羽,還有誰?
二人沒再說話,心中都有些凝重,猜不透宮琉月的心思,宮琉月在暗,他們在明處,隻要宮琉月不出手,那他的心思,就捉摸不定。
“顧將軍,三殿下,怎麼氣氛如此凝重啊?”溫凱修的聲音傳來傳來,由遠及近,很快,溫凱修就走到了顧瑾毅的身旁。
溫凱修倒不是一身鎧甲再身,而是一身白色長袍,領口與袖口處都鑲繡著金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其上掛著一隻玉質極佳的玄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著一頂鑲玉的小銀冠,溫凱修在這軍中,是軍師,自然不可能也是一身鎧甲加身,這簡簡單單的裝扮,倒襯的他真有幾番神機妙算,世外高人的感覺了。
“軍師來了啊。”宮琉澈笑著說道,看溫凱修這一身裝扮,還真挺像那麼回事,溫凱修的折扇,還是被拿在手裏,哪怕此刻以至初秋,用不到扇子了,想必,這也是溫凱修拿來裝神弄鬼的。
“三殿下,這頭一次出征,心情如何呀?”溫凱修笑著問道,他平日裏周遊列國,時間久了,便也喜歡起城外這開闊的景色來,在此之前,已經在那京城內呆了許多時日,再來到這開闊的郊外,隻覺得有些心曠神怡,心情也好了起來,沒有冷著一張臉。
“既然軍師知曉本殿下是頭次出征,心情自然是惶恐了,不過好在本殿下此來,並不做什麼重要職位,一切權且聽顧將軍的安排。”宮琉澈笑著回答,話說的半真半假,他不欲與文矮小進行過多沒有意義的交談。
“三殿下,本王既與你二位合作,二位也點頭同意,那今後在這行軍途中,就萬不可有所猜忌。”溫凱修恢複了平日裏的狀態,臉上的笑容也隱了回去,眯著眼睛看著宮琉澈,他自然知道宮琉澈的意思,他不想這次已經勝券在握的出征,發生什麼意外,節外生枝,壞了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