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隻覺得這潰爛處無比惡心,聽得阿海說得如此的淒慘,個個表情凝重,生出惻隱之心。
蘇淺羽不顧寧月的阻攔,上前查看病處,問了他一些症狀,很快開出方子,令人將藥煎上。
等到休息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寧月瞧著被安置好的阿海,心下佩服蘇淺羽鎮定,就算是她殺人不皺眉的人,見到傷處,也難以接受。
好似看出了寧月的心思,蘇淺羽淡淡地笑道:“壞到了極處,好得愈快。蛆將腐爛的肉都吃完了,剩下的都是好肉,吃上幾副生肌的藥,就沒事了。”
寧月點頭,覺得蘇淺羽的眼中沒有任何的事情能夠難倒她,對她越發的服氣。
阿海被安置在另一輛馬車上,原本以為活著無望,此刻熱淚盈眶,對蘇淺羽說了無數的感激的話,她隻是讓阿海好好的養病。
“我們也是去西望,剛好同路,你早點將病養好了,就能夠回去見你的親人了。”
阿海激動得想要跪下謝蘇淺羽的救命之恩,可是蘇淺羽早已經按下,“既然遇上,那麼就是緣分。”
隨後,朝整個隊伍揮手,所有人立刻出發。
雨後的空氣中帶著芬芳,雖然泥濘路難行,但是沒有烈日當空,他們個個心情不好。狀態一直持續了好幾天。
遠遠地,看見了邊關的城牆。
“夫人,出了這望門關,關外就是西望。”寧月指著遠處長長的城牆。蘇淺羽手搭在額前,長長的,就像是條黑龍,在廣袤的土地上伸展。
笑意漸漸地蔓延在臉上,蘇淺羽吩咐:“將文書找出來,我們出關。”一行人逶迤地朝前而行,到了之後,交了文書,隻等他們放行。
守門官很是仔細,逐字看了下去,朝著蘇淺羽打量數眼,微微一笑。守門官滿臉疑惑,可是沒有開口,隨後緩緩地在眾人麵前走過。
“人數是對的。”他小聲地嘀咕著。走回至馬車旁時,聞見濃濃的藥味,立刻將簾子掀開,裏麵居然藏有一人。
守門官問蘇淺羽:“這個人文書上並沒有說明,他是誰?”
寧月上前解釋:“回官爺的話,他是我們在路上救的西望人,生了重病,我們帶他回西望。”
守門官探身上前,將他的身子扳正,見到他的臉後,臉色大變,朝後揮身,立刻有幾名士兵上前,欲將阿海拉下車。
“你這是做什麼?”寧月立刻製止,不解地問道。
守門官冷笑一聲,此時再打量著蘇淺羽:
“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們可疑,說是王妃及府中的一幹人等,可是你們個個穿著,就像是跑商的商人,你們根本就是假造文書,想偷偷地去西望。”
寧月還欲再說,可是蘇淺羽淺淺笑道:“文書哪能造假,你們以貌取人,並沒有根據。我的侍女所說的都是實話,還請行個方便,自己也方便。”
對於蘇淺羽的氣派和說辭,守門官有微微的心虛,但是依舊指著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