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寧靜的生活,就連蘇淺羽也漸漸地適應,隻希望這種生活不被人打擾。

可是偏偏不久之後,王保又帶人前來,他特意帶了有一對的人馬,並且,趁著顧瑾毅和寧月都離去的時候,才敢公然登門。

彼時,男子都已經外出獵物,隻有一眾的女子正在曬製藥材。

她們雖然許久不曾見到王保,可是對他卻有著深深的陰影,眼見到她衝他們而來。人人的眼眸當中流出幾分緊張,喚過一旁的蘇淺羽,躲在蘇淺羽的身後不安地說道:

“現在怎麼辦好呀,隻剩下我們幾名女子如何能夠應付他們?”

蘇淺羽讓他們不必緊張,自己反倒向前。王保對她頗為惱恨,在蘇淺羽麵前連輸數次,這半年的時間他一直著思索著該如何報複。

現在眼見到蘇淺羽正衝她回來,小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暗思著對策。

“你來啦!”蘇淺羽像對待老朋友一樣地親熱地招呼著王保,同時令人搬來凳子請他坐下。

王保卻十分地防備著,擔心像上次那樣吃虧,在蘇淺羽一再的盛情邀請之下,他也隻敢屁股沾上去,並不敢坐牢。

蘇淺羽瞧著他的樣子,隻覺得有趣,強按下笑意,隨後才順口問他來此有何事。

王保隨後揚聲說道:“是這樣的,你們這兒已經有多時不曾交稅,這兒的二十家,就算是按最低的標準,每一戶出三頭,這一次我們需要帶走六十頭羊。”

很快,他將所看的本子合上,等著蘇淺羽給他們答複。

蘇淺羽身後的婦人們交頭接耳。

三頭羊,他們有的因為家中人丁稀少,隻養一二頭而已,所有的總數加起來,也沒有那麼多,並且,所有的羊都是他們辛苦所養,用來改善生活所用,不能夠白白地交出去。

蘇淺羽自然明白。她從裏麵指著遠處那些新種下來的青稞,扳著指頭算了一算,

“這樣吧,現在已經是四月份,再過兩個月,這些青稞必要成熟,等到青稞成熟的時候,你們再來收稅!”

“這是何說法,再說這些是什麼東西,我們都沒有見過,我們用它來做什麼?我們不要這些不值錢的低賤之物!對我們來說它們可是沒有絲毫用處的。”

蘇淺羽唇角含著一抹淡然的微笑,拿出一個青稞所製的餅,隨後送到他麵前:

“你要不要嚐一嚐?這就是青稞所製的。在我們這兒青稞是主糧,牛和羊,我們不能夠讓你們帶走。”

聽到蘇淺羽這般說,王保並不同意,他猛然站了起來,挺直腰杆,不滿地對蘇淺羽說道:

“我們所收何物,並不是你能夠決定的,這是我們由來已久的約定。這一次,我們依舊是要將牛羊牽走。”

雖然這兒的人們受蘇淺羽的影響種植著青稞,可是牛羊在他們心目當中的地位極重。”

那是因為這個是他們祖先的傳承,每戶若是缺少了,他們都隻會覺得心中空蕩蕩的,蘇淺羽並不想令他們失去這一份念想和盼頭,所以她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