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戀月突然被蘇淺羽帶走,心中覺得有一絲不舍,但是同時覺得和顧瑾毅有過接觸,又開心不已。

蘇淺羽全然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擔憂地將她拉走,眼見她的臉時而懊惱,時而潮紅,以為她嚇傻了,隨後安撫她說道:

“騎馬都會這樣的,之前我也是。你要是喜歡騎馬的話,我可以教你。”

花戀月對其微微一笑:“當然好哇,隻不過我更加中意雪兒。”

她原以為蘇淺羽會拒絕,反倒見到蘇淺羽雙目清亮,緊緊地盯著她的臉,直盯得她不住地伸手撫上臉龐,問蘇淺羽自己臉上可曾有異樣?

蘇淺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其實見到你這模樣,讓我想起很多。好吧,到時候我再讓顧瑾毅教你,雪兒隻聽顧瑾毅的話。”

這正中花戀月的心意!她的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瞬間心情變得陽光燦爛。

酒坊裏麵漸漸地傳來了酒香,那一種香味綿長悠遠,直令人渾身舒暢,蘇淺羽感歎地說道:

“難怪人人都說戀月你的皮膚好,人又顯年輕,其實我覺得若是呆在這樣的酒坊裏麵,染上這酒香,整個人也會變得不一樣。”

香味兒也吸引了花戀月,她不禁地走了過去,抓上一把聞了聞,“不錯,這比我料想的要好上許多。”

裏麵正熱火朝天地忙著,那些在裏麵勞作的人,因為裏麵溫度奇高,他們赤裸著上衣,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全身已經被汗水澆透。

她們參觀了一遍,花戀月直點頭,這一切已準備好,隻等著將蒸煮好的酒裝入壇中,發酵完成之後大功告成,蘇淺羽聽後無比雀躍。

她聽從花戀月的話,將青稞酒封罐。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月之久,青荷不時地前來告訴花戀月,她的酒坊當中的進展,知道一切無恙。

隻是這一天卻是一名男子前來,男子高高瘦瘦,像是一根竹竿,他望著花戀月的時候,顯得情意綿綿。

蘇淺羽當時正從酒坊裏麵走出來,男子正在和花戀月說話,便向蘇淺羽介紹他。

“他是我的表弟敏之,聽說這兒的風景不錯,所以特意來玩耍幾日,不知蘇掌櫃是否會收留?”

“戀月你說的是何話,你的表弟也就是我的朋友,酒坊裏麵還有幹淨的屋子,可以令他在那兒居住。”

蘇淺羽說罷,往最邊上的一個房間一指。

花戀月聽後無比欣喜,一推敏之:“還不快謝謝淺羽,你知道那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就連晾出來的酒也比我們的更要香醇。”

“戀月你真是愛開玩笑。”蘇淺羽嗔怪地橫了她一眼,幾人相視而笑。

敏之並不善言語,蘇淺羽見到他對釀酒也極為感興趣,隻是在對著花戀月的時候,他的雙眼才變得晶亮。

說起釀酒的事情,蘇淺羽發現他隻比自己略懂一些,並且,根本瞧不上自己,卻對花戀月的話奉若聖旨。

蘇淺羽心中有一些沮喪,不過覺得花戀月原也是製酒方麵的專家,根本無需嫉妒,如今她正在自己的身邊,好好地跟著她學釀酒就是。

她坦然接受這一切。

蘇淺羽留在酒坊的時間越來越多,尤其是隨著一壇壇的酒封裝,望著這滿滿的一個房間,放滿了酒壇,幾人心中都被沉甸甸的喜悅所包圍。

蘇淺羽計算著時日,日盼夜昐。

這一年的冬天,人們自發地減少了牛羊的放牧,將更多的空地開墾出來種植青稞。

他們說青稞既能夠填飽肚子,同時從酒坊裏麵飄落下來的酒香,也令他們的生活覺得更加的美滿,更加有盼頭。

他們這樣,蘇淺羽實在是激動,想來第二年的話,能用來釀酒的青稞不會再有短缺。

顧瑾毅許多時間也會和他們一起,對於蘇淺羽所做的事情,他都是無比的支持,開墾的人當中,他總是衝在最前麵。

這一天,花戀月前去為他送水,舉著淡淡的香味的手帕替顧瑾毅擦汗,顧瑾毅接過水,正欲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