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姓張,中規中矩的一個京官。
他這樣的問話果真有效,陳九並未堅持許久,隻見到他的額頭上冷汗沁出一層層,這時候張知府便心知肚明。
層層逼問下去,陳九再也扛不住,猛烈地搖頭說道:“這個不關我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他的話未說完,早已經有人上前將他提了出來,像是拎小雞一般地摔到了張知府的麵前。
張知府麵色沉了一沉:“本官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隻要你說出真凶,那麼你之前的欺瞞,本知府不予計較!”
可是陳九回頭,望著跪在下麵的一群下人,舔了舔幹澀的嘴角,依舊低垂下頭來,瞧著他的目光,並未在李源身上逗留太久。
蘇淺羽隻覺得陳九未必會說實話。
果真,他默然半晌之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張知府的麵前:“大人饒命,草民實在是不知。”
張知府揮手,幾人立刻將他拖了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與此同時,是張知府的聲音。
跪下的一排人隻覺得身子一顫,陳九被拖了出去的時候麵如死灰,他欲叫喊,最終卻沒有開口。
很快,外麵行刑的聲音傳了進來,每一下,裏麵跪著的人都顫動一下。
張知府望著地下的這一群人,冷冷地說道:“誰不說實話,便是他這樣的下場!”他隨手一指,“你,李源,當時那一天你在做什麼?”
在所有的人口供裏,隻有李源的有些破綻。
此時,李源顯得十分沉著:“回大人的話,府中丟失了一隻貓,草民在四處尋找。”
“身邊可有人陪同?”
李源搖了搖頭。
“這麼說,起火的那一個時間段,沒有人能夠證明你不正場。”
“我可以!”
外麵正中間的人群突然自發地讓開一條路,李婉媛帶著兩名宮女款款前來。張知府見到宮中的妃子,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隨後立刻偕同著眾人行禮。
李婉媛這時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神情輕鬆,微笑著對張知府說道:“本宮在宮中聽說這縱火之案居然與李府有關,於是特來旁聽大人審問。”
“娘娘!”張知府這時候有一絲緊張,此時他指著李源說道,
“所有的人都能夠互相證明他們當時都在府內,而真正縱火之人必然在府外,這一幹人當中隻有李源無法自證清白。”
李婉媛在宮中,她又如何能夠得知李源的去向?對於她的出現,張知府十分不解。
聽罷他所言,李婉媛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本宮一向愛貓,那一天,聽聞李府當中的貓走失,本宮便點名讓李源前去尋找,當時,他並未在這條街出現,所以這縱火一事與他無關。”
張知府緊皺著眉頭,李婉媛這般說,親自為他洗脫嫌疑,此時,便不能夠再懷疑李源,他正欲開口,突然,一名俏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大人,奴婢能夠證明,當時李源在南街上出現過,並不是像他們所說的隻是尋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