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蘇淺羽靠在車門上昏昏欲睡的樣子,陳玉柱他沒有多加注意,隻不過唇角抿起,望著她的目光顯得溫柔。

雨漸漸地住了,夜風確是淒冷的。

百忙當中,他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蘇淺羽的身上,自己轉而高聲揚起馬鞭。涼涼的風刮在臉上,蘇淺羽冷不丁睜開眼睛。

這一切不是在做夢,蘇淺羽掏出自己的手帕,不動聲色地垂在一旁,手指一鬆,手帕隨即飄然而逝。

她出門之前帶了利刃,這時候,她也是一點一點地割下身上的布衫,飄落下去,寧月,蘇淺羽這時候隻得寄希望於她,好似馬速越來越慢,他們似乎是在上山,

蘇淺羽發現因為車上銀子的沉重,而兩匹馬疲勞奔波一夜,漸漸的有一絲疲倦。

在山路泥濘的時候,它們止步不前,蘇淺羽此時則快速地在一旁的樹枝上綁上自己衣料上的一塊布。

墨黑的衣衫,此時並不顯眼,陳玉柱他們一門心思在後麵推著馬車,越過這一個深坑之後,重又坐了上來。

天空漸漸地現出一抹魚肚白,晨曦初亮,看來不知不覺之間,他們已然趕了一個晚上的路。

“你醒啦!”陳玉柱這時候發現蘇淺羽,蘇淺羽將頭偏過一旁,沒有理會他,同時將身上的衣衫甩開。

天亮了,她再有任何動作就會被人發現而已,於是重又閉上眼睛。

“你安心地坐好啦,我們很快就到家!”

山泉叮咚作響,遠處有一道白練自上落下,氣勢恢宏,且迎麵有蒙蒙的雨霧撲散過來。

這片密林當中,深深密密的枝葉遮蔽著天日,顯得愈發暗沉,好似還未天亮。蘇淺羽聽著林中的鳥兒的鳴啾聲音,這時候才有一絲昏然欲睡,但是一旁的陳玉柱卻十分好奇。

“你睡了一個晚上,還睡不醒,像你這樣子,可並不適合去打家劫舍啊!”

撇撇嘴,蘇淺羽當作沒有聽見,沒有理會他話語當中的嘲諷的意思。果真如他所說,很快便到了一塊平地上,同時有轟鳴的人音。

一群人正圍路過來,他們瞧見這華麗的馬車,瞧見車上的蘇淺羽還有陳玉柱的意氣風發,一擁上前,興奮地問道:“老大,是不是銀子都截過來啦?”

“哈哈!”陳玉柱仰頭大笑,一指馬車,“沒有全部,但是大部分都已經在我們這兒,夠我們用上好幾年啦!”

雷鳴般的叫好聲音,刺穿著耳膜。

蘇淺羽瞧著他們,個個都是麵龐黝黑的漢子,此時正興奮不已。她們將一切都算計到了,可沒有料到會在半路上遇到土匪。

陳玉柱瞅見蘇淺羽的不快,他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你也不必生氣,你們冒了大險才得來的銀子,當然不會讓你空手而歸,這一次也有你的一份,不過,”

他偷偷地瞟了一眼,眼睛無比大膽地凝注著蘇淺羽的麵龐,“你若是願意留下來,這大部分銀子可都會物歸原主,依舊是你的!”

他豪邁的聲音吸引住了眾人,有人接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