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霜,這天晚上,就在顧瑾毅和蘇淺羽在月下品著酒,聞著遠處悠然的桂花香,沉醉在其中。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院中,“誰!”顧瑾毅警覺地站了起來,警惕地望著來人。
此人緩緩踱步,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映出他的臉龐,顧瑾毅才鬆了一口氣,拍手說道:
“原來是三皇子,好好的前來就是,神神秘秘,倒將我們嚇了一跳。”
宮琉澈笑了起來:“月下對酌,兩位好興致,今天我很神秘嗎?”他的目光深深地掃了兩人一眼,這種目光極少見到,好似有深意。
蘇淺羽瞧了他一眼,微笑不言,顧瑾毅則點頭:“對,這並不符合你的性子,你一向都是光明正大。”
“王爺原先又何嚐不是,隻不過嘛,不久之前,怕是你們並不是,也是神神秘秘地做這一件我們並不知情的事情。”
聽著他話中有話,蘇淺羽抿嘴一笑。喚過寧月,令她拿了一個杯子,一邊為他斟酒一邊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天來,怕不是來閑話的吧。”宮琉澈將麵前的酒推開,之後,則從懷中掏出一卷聖旨,放在桌上:“你們自己看吧。”
就著清冷的月光,蘇淺羽瞟了一眼,隨後神情自然地放了回去:“照皇子話裏話外的意思,我們兩個人脫不開嫌疑,皇子是準備將我們交給皇上嗎?”
月光之下,蘇淺羽的麵龐更顯得清秀,甚至帶著一種聖潔的光芒。宮琉澈瞧著她那如墨一般的眼眸望著自己,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要是我真的準備來抓你們,我還會先告訴你們嗎?”
他重又將聖旨揣入懷中:“我隻是覺得你們實在大膽,這軍餉,皇上簡直看得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你們可是捅破了天,很快便會有狂風暴雨!”
蘇淺羽顯得很詫異,這件事情他們瞞住了所有人,就連德妃也隻知皮毛而已,宮琉澈從何而知?
此時的宮琉澈則是一副惋惜的情形,好似他們已經踏入了萬劫不複。
“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為何認定是我們所為,這是其一,其二,此事對任何人都有益處,沒有軍餉,遠在邊境的軍隊並沒了支撐,他們早晚又回到東浩,對我們來說豈不是喜事一件?”
“對你們確實是喜事!”宮琉澈苦笑一聲,可是他拍拍胸膛,“但是,追拿搶奪軍餉的逆賊,卻是我如今的差使。”
這般說來,顧瑾毅和蘇淺羽微露詫異,尤其是蘇淺羽,失聲說道:“皇上派你這查此事?”
宮琉澈沉重地點頭:“是的,這一天追查下來。我隻能想到你們兩人。”
“你又是從何得知?”就連顧瑾毅也好奇,忍不住問道。
“是我猜的。”宮琉澈的話令兩人極感詫異。
蘇淺羽撇撇嘴:“你倒猜得很準。”
“那是因為整個京都當中,除了你們兩個人,我想不出來有第三個人敢做此轟天動地的大事。”
說至此時,宮琉澈也是無比豪邁,但是,瞬間卻又覺得低落:“皇上並不肯派別的皇子,單單派我來,也不知道他心中是怎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