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蘇淺羽並沒有再說下去,甚至連溫凱修的名字也沒有提及,隻不過江月吟應該是清楚的。

江月吟同樣地略了過去,兩人在一起,就如親姐妹一般地談笑著。

一個明眸皓齒,談笑之間神采飛揚,一個清幽若蘭,嫻雅時如弱柳清風。

兩人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也有人瞧了出來,他們在喝茶之餘,都不免悄悄地說起:

“你看那一邊,不是第一才女江月吟和王妃嗎?果然之前說的江月吟和顧瑾毅是誤會一場啊。你瞧著他們就如親姐妹般融洽的模樣,她們之間必然是沒有矛盾的。”

“我看也未必吧,也許是二女共侍一夫,融洽自在,隨後一同來喝茶。”

“你一定不了解女人,哪個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男人心中有別的女人?”

就在他們談論的時候,兩名女子翩然起身,悠然離去,空氣當中好似依舊餘香嫋嫋。外麵兩個人兩輛馬車,確是分道揚鑣,各向一方。

等到歸去的時候,發現今日顧瑾毅竟然早早在等候。他手中端著魚食,正將魚食撒到院子裏幾口大大的水缸裏麵。

水缸裏麵蓄滿了清水,裏麵有幾尾魚,還有各種蟲早。金魚在裏麵歡快的遊來遊去,同時探出頭,真實者撒下來的魚食。

“王爺今日的心情到時,悠閑自在啊。”站立片刻,顧瑾毅既未發現。蘇淺羽在後麵忍不住開口,微一轉身,顧瑾毅發現一旁的阿三都在吃吃地笑著。

他故意板著臉,將魚碗放回到他手中的托盤裏麵。自己則抓住蘇淺羽的手:“下了早朝,豈不是悠閑自在?這麼早你去哪兒了?”

顧瑾毅伸手替蘇淺羽將勾在頭發上的墜子上的流蘇理了理,叮咚的聲音聽來分外清晰。

蘇淺羽靠在他身上,望著這魚缸當中的金魚。

“池塘裏養的那些大魚不好看嗎?非要在這兒養小小的,看著都是永遠長不大,並且壓抑。”

魚缸裏的魚隻要稍稍長大,便會被帶走,移入池中,缸中重放一批魚苗,所以總是給人一種錯覺,好似這裏麵的魚兒年年月月依舊如此。

“那些肥胖厚重,呆呆笨笨的魚根本不好看,你瞧瞧這一些,個個動作利落,神態靈動,可不比那些大魚強上十倍?”

雖如此,可是蘇淺羽依舊覺得在水池裏麵所養的才是真正天然。

隻不過嘛,這些水缸長久放在院中,風吹日曬,斑駁古舊,倒也有一絲厚樸的味道,再加上裏麵所養的魚,瞧著也是賞心悅目。

水麵上漂有不少的浮萍,有些還種了一圈蓮花,瞧著也是趣味盎然。

蘇淺羽不置可否,賞了片刻遊魚,兩人便來到不遠處的亭子裏麵。吹著徐徐而來的微風,顧瑾毅將手中的一封聖旨交到蘇淺羽的手中。

蘇淺羽顯得詫異,睜大眼睛不解地說道:“你何時幹起了這營生?”

顧瑾毅苦笑一聲:“沒有辦法,今日皇上單獨將我留下來,他說這聖旨嘛……”隨後顧瑾毅將其打開來,“這是給江月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