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羽冷眼瞧著,樂得清閑。
“事情無需追求完美,有一些過去也就過去了,因為一個身份低賤的舞女而令自己不開心,其實根本沒有此必要。”
“並不單單如此。”玉公主歎了一口氣,她嘴唇翕動,可最終並未再言。
嫁給自己愛的人,難道不應該過的幸福嗎?反而在短暫內卻過得這般的糾結,實在是難以理解。
江月吟一直寬慰,直到勸得她容顏稍霽,微笑著抱著花瓶離開,江月吟才鬆了一口氣。
她見到蘇淺羽在一旁瞪著眼睛,微微一笑,說道:“哎,真是可惜了公主。這段時間倒為難了她。”
“莫非你與她一起是因為同情。”顧瑾毅難得見到江月吟這般耐心,在玉公主的麵前,倒不是原先冷清出塵的才女,而是位關切著妹妹的姐姐。
“一半是同情,還有一半則是因為愛憐吧,我一直希望有一個妹妹能夠和我悄悄地說著知心話,但是……”
她苦笑一聲,如今的玉妹妹這般煩惱,深陷於愛情當中,卻得不到滋潤,我同情她,也將她想象成是我的妹妹,願意盡力幫助。
江月吟在她的麵前確實像姐姐,隻不過對於玉公主的煩惱之事,江月吟諱莫如深。
每一次提起她便巧妙地避過,她雖不言,可是蘇淺羽也深知必然是與許清遠有關,蘇淺羽沒有打探。
在他們幾人的嫌疑消散之後,重又開始上朝。原先的事情所知的人並不多,畢竟當時的她們在櫻花行刺之時,已然被隔絕。
此時就像是一頁紙,輕輕地就此翻過,微弱的聲響也很快消沒在朝堂的爭執聲音。
“皇上,百姓當中有傳言,學富五車的陶太傅被關在牢中,這使得天下的讀書人都心有惴惴,還請皇上念在他如今年老體弱,對他網開一麵,即便是將他貶為庶民,也好過於他如今被關在牢中。”
這可是公然打宮琉澈的耳光,宮琉澈判定的案子已然公告於天下,他們竟敢舊事重提,同時為罪人說話,真是膽大妄為!
蘇淺羽回頭一瞧,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清遠。
蘇淺羽聽的有一些氣憤,可是江月吟卻又神情如常。
原本最為應該氣憤的是她,反而唇角含著一抹清逸的笑容,就連許清遠見到也臉露詫異,但是轉瞬即逝。
“當時為了顧全陶瑞的麵子,朕將他所行之事,已然隱去一部分,百姓們無知,被人慫恿之下此可能這般誤解,隻不過不論如何,朕下達的命令不會更改。”
宮琉澈說得斬釘截鐵,許清遠卻不甘心。
“皇上體恤臣民,不久之前,也令公主下嫁許府。皇上如此博愛,老臣感動之餘,也欣喜萬分,但是,陶瑞是是老臣的老師,老師若是受苦,老臣心中不安。”
蘇淺羽這才明白為何玉公主會悶悶不樂,現在的許清遠可愈發囂張,他竟連宮琉澈也不放在眼中。
實在是放肆!瞧著宮琉澈此時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拳頭緊握著,但依舊按下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