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是不是有了煩惱?”顧瑾毅輕聲問道。
蘇淺羽見到顧瑾毅湊過來,她急忙搖頭說道:“沒有,我隻是突然有點想念邱大爺和大娘了。”
“原來是這樣,改日我派人去請他們來王府做客。”
見他未再提及其它,蘇淺羽鬆了一口氣,點點頭應道:“好的。”
她抽空的時候給溫凱修回了一封信,信中卻不像是之前那般洋洋灑灑,隻是留一個地址,還有江月吟的名字,至於其她的留白,就讓溫凱修自己去摸索吧。
江月吟對自己的懷疑,何嚐不是因為她在其中斡旋太久,反而適得其反。
之後,蘇淺羽和江月吟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依舊親密,可是蘇淺羽見到江月吟眼中的疏離,知道她的心中依舊是介意的。
她不再像之前那般緊張急於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切。
偶爾,雲霜會去醉紅樓和她們一起學習歌舞。
蘇淺羽從她的口中打探到江月吟近來心情開朗不少,至於何緣故,雲霜卻不知。她好奇地問蘇淺羽:
“王妃,你說,郡主為何好端端的突然自己就笑了出來,她也不似往常一樣喜歡悶在屋子裏,甚至在不久之前,她還自己尋來風箏,讓奴婢和她一起放呢。”
竟有這樣的事情,蘇淺羽興奮起來。
原來江月吟在每一次接到信件之後,她便會支開旁人,隨後一段時間,她則變得頗為歡悅,整個人的臉龐也是十分生動,眉角眼梢還帶著情意綿綿。
雲霜頗為不解,可對於江月吟這般反應,她卻是開心的。
此刻,她也興奮地說道:“雖然郡主不言,但是奴婢卻知道,這必然是溫凱修寫來的信件。
二人魚雁傳書,可真是一段佳話。王妃,奴婢不聊了,奴婢隻有一個時辰,還想著彩蝶姐姐教我幾招呢。”
她歡快地跑了過去,遠遠地瞧著,學舞蹈的時候倒是有模有樣。
也不過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麵,看來他們倒是通信頻繁,既是這般,蘇淺羽覺得對於她和溫凱修之間的事情,倒可以從容提起。
她以新得了一幅字畫為名前去江府,這畫掛在廳中,兩人一同欣賞。
“王妃,這字畫看著是新近所書,倒也不賴。揮灑之間,可以顯現胸襟遼闊,氣度軒昂。”
“是嗎?”蘇淺羽上前一步,確實字掛起來之後,一筆一劃之間,像有著高山飛瀑一般激流而下的氣勢。
“這般說來,你是喜歡的?”
“當然啦。”
江月吟瞧得目不轉睛,隻不過,她的秀眉微擰,低聲道:“這些字跡,瞧著倒有一絲熟悉之感。”
蘇淺羽微微一笑,說道:“你再想一想。”
等到江月吟再看的時候,麵色陡然一驚,好像有一絲不快,蘇淺羽這時候便猜到她已然猜出,但也不以為意。
拉著她的手,走向畫的低端指著那一行細字:“你瞧。”
原來,上麵寫著此字特為江月吟而作,而所留的日期,居然就是在幾天之前。
“這誰的字畫呀,我才不要呢。”江月吟的心怦怦跳,難怪她覺得這次熟悉,此時才猜出來是溫凱修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