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冷硬的心腸,見到兒子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一向冷靜的林母這時候也變得有些許的慌亂。她同樣緊緊抓住兒子的手。
粗糙的手掌,雖然磨得手生疼,可是,林玉竹卻眼中帶有一絲期盼,無助地望著母親。
“皇上,”林母此刻不得不開口,“求您饒過竹兒一命,這一切都是老婦人唆使,皇上要抓抓我好啦!”
人人聽後震驚,可是,林玉竹臉上卻有一絲欣喜,這時候甩開兩名侍衛的手,緊緊衝上前去,躲在林母的身後。
皇上瞧著他貪生怕死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林母心中倒有幾分敬佩,此刻他不得不冷硬著心腸,將桌上的紙拿了起來。
“朕可以饒過他之前的不敬之罪,可是,這東西竟然已經塵封十年之久,原本不該再次出現。”
他走至一旁,令人用火折子將其點燃。眼中帶有一絲絕望,可身後哆哆嗦嗦的兒子,更是她的牽盼,林母最後無奈,隻得接受下來。
待到這張泛著黃色的變成了一縷塵煙之後,宮琉澈拍手笑說道:“終於了卻了一樁心事。”
抬頭見到他們母子兩人,宮琉澈於是朝他們揮手說道:“朕記得林大人在江大人一案中同樣受屈,再次查明之後,也表明他是一個好官,朕早已經將林府還給你們,以後你們不必再留於市井當中。”
謝過皇上,林母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轉身見到兒子依舊害怕,攜著他的手,謝過皇上隆恩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可是蘇淺羽卻依舊不解:“皇上將林府歸還他們兩人之後,林府和江府相距不遠,若是他再次騷擾江月吟,以後便再無寧日。”
一旁不曾吭聲的江月吟的唇角抿起:“王妃多慮了,瞧著他今日的模樣,別說特意前來騷擾,怕是見到我也會躲開。”
“哈哈!”宮琉澈仰頭大笑說道,“江大人與朕的想法不謀而合,林母倒有幾分氣節,可是他的兒子實在是不成器。”
“區區一對母子,朕不會放在眼中,隻不過他們所提及的那一名神秘的女子,兩位愛卿可知是誰?”
蘇淺羽瞧著江月吟的意思,倒並不想說明,所以她此刻也搖頭說道:“這件事情臣已經派寧月前去查探,相信不久之後便會有結果。”
“那好,朕就靜候佳音。”
等到他們回去之後,派出去的人已然有了的消息,一問之下,整個城中,並沒有雲霜的下落,似乎已然出了城門,不知所蹤。
江月吟淡然說道:“她離府之時,我送了她的銀兩,也希望她能有一個安穩之所,倒沒有料到,她居然沒有逗留在京城裏麵,或許她是回到了她的家鄉。”
可是此刻寧月從懷中掏出一封飛鴿傳書,打開來看之後,在雲霜的家鄉,也不曾有她的身影,顯示著雲霜並未歸去,她去哪兒呢?
江月吟暗暗著急:“聽她講,她家中如今隻剩下一人,她的親朋容她不下,她才被迫出來。”
蘇淺羽瞧著江月吟在為雲霜擔憂,則不以為然地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