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沉默讓王采荷很不安,她聖上麵前,顯得害怕,可是麵對著這個可能的凶手,她的心中又帶有仇恨。
聽聞因為證據不足,而顯得此案撲朔迷離,她於是不停地回想著當時的異樣。蘇淺羽的提議皇上早已經派人去過。不單單圈地案並無頭緒,就連殺人案,也似乎是子虛烏有。
皇上和她們的為難,陳王暗鬆了一口氣,哪個天殺的將一具小孩子多年的屍骨埋在他曾經的府中,如今平白被挖出來,還誣陷是他所殺。
永樂王好色,府中多名妾室,可是他的夫人卻是出了名的醋壇子,這個孩子為妾室所生,粉雕玉琢,聰明伶俐,深得他的喜受。
試問這樣如珠似寶的孩子,怎麼會沒有下人跟著,怎麼會死在別人的府中?他心知定然是得罪了人,所以才有這樣的冤案加身。
雪上加霜的就是這個圈地,他確實想將自己的封地擴大一倍,那些刁民命賤可是活得長久,些許的人占有著大片的土地,若是將土地連起來,他就可以自在的跑馬,做其它。
心中愈來愈不安,沉默下來時,好似就連心跳聲都能聽見,撲通撲通,額頭上極度不適,他知道因為過於緊張,所以汗珠一直冒出來。
篤篤,是皇上的腳步聲音回想在大殿之上。
“皇上,民婦想起來了。”王采荷緊張之下腦中靈光閃現了現來,“民婦記得那兒有顯怪異的花香的味道,很濃鬱,直衝的鼻子癢癢的。”
這是什麼味道,為何偏偏認定是花香呢?
王采荷整個人坐在腿上,滿臉通紅:“民婦逃出來的時候是晚上,經過一片園圃,好似有五顏六色的花兒出現在麵前,當時的風向香味飄了過來,很濃很濃。”
如今正是春季,鳥語花香,誰家的府中沒有園子,不會種些花草來自賞?濃鬱的花香也有梔子花,可是明顯並不是季節。
江月吟在一旁自請:“皇上,就讓臣帶著王采荷先去辨認,既然香味多日她依舊能夠記起,也許會有其餘的人的下落。”
皇上一想也是,在他們走後,自己反而親手將陳王扶起,長歎一聲:“你是朕的叔叔,朕也希望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
陳王哆哆嗦嗦,原先還稍顯得鎮定,可是如今的他卻顯得不安。他的手顫顫抖抖的,好似是見天子的威嚴的麵龐而顯得害怕,又好似是為即將而來的事情而憂心。
等了一個時辰,兩人歸來時,遠遠的瞧著,陳王麵如土色,此時的大殿當中也洋溢著奇怪的花香的味道。
甚至,江月吟的手中還抱有一株。此花長得碩大,妖豔異常。
“皇上,這叫做招蝴花,因為花開,方園數裏的蝴蝶都會聞香而來,所以才得名,此花正是王采荷所見,她甚至已經打到關押的地方,隻是那兒已經人去樓空,那些人在哪兒,我想陳王定然清楚。”
心如死灰,陳王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他咚咚地直磕頭:“皇上饒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