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吟好整以暇在一旁等候,溫凱修先是悄悄綠植,再瞧瞧江月吟的臉,他好似覺察出來,這綠植必定不是簡單,常見的,必定是江月吟獨有的。
他在圓潤的鵝卵石小徑上來回踱步,隻聽見一旁的江月吟揚聲笑說道:“你若是肯認輸的話,我不會將此事告訴蘇淺羽。”
“不必啦。”溫凱修大手一揮,此刻他微微一笑,說道,“因為我已經知道。”
“是嗎?”江月吟早已經打探清楚,這種東西根本從未在西望出現過,所以她悠然地起身。
“我倒想聽聽皇上的見解。”
這個嘛,溫凱修來到江月吟的麵前,輕聲說道:“這個是你嫁給朕的嫁妝。”
江月吟並未反應過來,待明白過來後,她白了溫凱修一眼,低頭垂首之際,卻還是歡喜,因為這正是她的想法,此番被他說出口,心中就有異樣的悸動。
她立刻起身,便欲離開,呆在溫凱修的麵前,隻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等他抬腳,溫凱修的聲音悠然而起。
“你和蘇淺羽在一起,即便是種植一株普通的綠植,那也是普天之下稀少之物,蘇淺羽曾經送來土豆,幫助西望的百姓大部分人,其中也有你的心意。
你竟然鄭重地讓我猜它的名字,一定也是想但我接受,這不是你的嫁妝,那是什麼呢?”
“誰說要嫁給你?”江月吟嗔怒回頭,白了他一眼。
“這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溫凱修說得一本正經。江月吟更是認為他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所以,這時候她也不管,徑直往前。
溫凱修大步上前,攔在她的前頭,他的神情嚴肅,並沒有開玩笑,反而鄭重地說道:
“朕來的第一日,便前去祭拜江大人,朕知道他的事跡,這樣的臣子,朕打心眼裏佩服,隻可惜……”
他長歎一聲:“朕呆了許久,想著若是江大人還在世的話,他會不會放心地將你交予朕?”
江月吟在此刻有一絲震動,她沒有想到溫凱修竟然這般有心,果真照她的話去做,同樣地長歎息一聲:“父親淡泊名利,不會因為你是一國之君,而會對你有所偏愛。”
“是,這一點朕已經想明白。那一天朕喝了不少酒,向他吐露心聲,多年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朕希望他同意將他們的寶貝女兒交到朕的手中,也會保證,會常與你歸來。”
即便歸來,也是天人永隔,江月吟神情黯然。
溫凱修扶著她的肩膀:“朕問過他們,朕願意永遠地照顧你,他們也同意了。”
雖然心中難過,可是江月吟也就忍不住撲哧地一笑:“又在瞎說,他們又如何開口?”
“對,他們無法開口,可是一旁的鬆柏告訴我了,還有當時的微風告訴我啦,一旁的野花上的蝴蝶也告訴我了,同時我也向他們保證過,永遠都會珍視你,令你做唯一的皇後。”
他的手滑下,緊緊握住江月吟手,“你願意給朕機會嗎?”寬厚的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江月吟的心境變得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