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書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個小黑點,“這是我五歲的時候在野外被毒蛇咬的!”放下袖子的時候,依舊緊按住心口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難怪如此,王詩韻收起了手中的劍,對於他所說,嗤笑一聲道:

“這都是你的借口!瞧著你昨日那麼囂張,還以為你諸事不怕,可沒有想到,一條蛇也能夠將你打敗。”

“王姑娘言重了,瑕不掩瑜。再強大的人也會有弱點,這並不丟人。”田思思為鄭青書打抱不平。

“得了吧。從一個小細節也能夠看出此人的人品。”王詩韻不滿地說道。

“難道王姑娘的心目當中,連怕蛇也是人品不好?”

鄭青書顯得匪夷所思,王詩韻則認真地點頭,“從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你膽小懦弱,說大話!”王詩韻一口氣數落了他七八樣缺點。

一旁的蘇淺羽扯著她的袖子,可是王詩韻說得興起,之後得意洋洋。鄭青書玉的臉色漸而變得鐵青,他轉過頭不再理會王詩韻,而是轉頭和田思思說話。

蘇淺羽壓低聲音說道:“你到底是來結交朋友還是結交仇人?你瞧瞧思思嘴巴甜,人長得美貌,你不擔心她將鄭青書搶走嗎?”

王詩韻微張口,滿臉震驚:“王妃,你說什麼呀?我才和他見兩次麵而已,再說了,他是好色紈絝的弟子,我就是喜歡一條狗也不會喜歡他!”

她說得咬牙切齒,心中似乎對鄭青書有著濃濃的仇恨,可是蘇淺羽在她的話語當中依舊聽出了醋意。

瞧瞧他們兩個人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王詩韻的性子太過於剛烈,就像是煆燒出來的鐵器,一旦成型,難以改變形狀。

“你瞧瞧他們兩個人,倒時情投意合。”蘇淺羽故意說道。王詩韻假裝不在意,可是目光卻不離他們。

前麵的兩人走在鄉間的路上,瞧著模樣十分相配,田思思不時低頭淺笑,她顯然並未受絲毫影響。

此時的鄭青書更加顯得風流倜儻,誌得意滿般地守在田思思的身側,後麵的王詩韻心中像是貓爪子撓過,癢癢的,疼疼的。

她滿臉不悅地跟在兩人的後頭。

“第一次見麵就這樣親熱,兩個人都是水性楊花。”

“他們是正常的交往!”蘇淺羽在一旁補充說道,“這些番薯需要在東浩全麵推廣,田姑娘樂意前來,她是第一個推廣種植的人,是我們的貴客,所以帶她來參觀!”

此處阡陌交橫,小路泥濘不平,有不少坑窪還有碎石,每到不平處鄭青書便會提醒,照顧得極為妥帖,使得跟在後麵的王詩韻酸溜溜的。

王詩韻原想好好和他說話,可不知為何,她的語氣每次較為激動,如今他的身邊有了田思思,想著要裝的賢良淑德,她早已經將它拋之九霄雲外。

走累了的時候,他們便在一戶農家的院子裏麵坐著歇息,這是一座簡樸的院子,蘇淺羽便問起農婦家中生活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