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七個字足以形容此刻的白鹿。
白鹿進入審訊室沒有佩戴任何通訊設備，唐河想提醒她注意言辭都得親自去說，貼心的若楠猜到外麵老大的心情，輕咳一聲提醒道：“小白鹿啊，審訊室的監控是開著的，你注意點用詞。”
“好。”白鹿應了聲，若楠才放心的離開，審訊室的門關上的瞬間，若楠果然聽到了白鹿改口的話，“對我這具人體感興趣嗎？”
若楠太陽穴突突的跳，眼角抽搐，往唐河那邊看了眼，果然見唐河臉色又黑了一度。
“單看骨架，你覺得我多少歲？”白鹿麵無冷冷的坐在椅子上，手指在審訊桌上敲了兩下，目光直直的盯著對麵的霍弋，仿佛兩人在比各自的氣勢誰更勝一籌，給看的人一種棋逢對手的錯覺。
問題從霍弋的專業出發，但卻過於膚淺，像是在挑釁一個醫學天才。
霍弋的反應如同自尊受到了輕視，目光像是x光，無比銳利地在白鹿身上掃了一遍，輕而易舉的給出答案，“十八到二十一之間。”
白鹿沒有多說廢話，掏出身份證，指尖在年份的數字上抹了下，隨後放到審訊桌上，目光平平的繼續盯著自稱天才的霍弋，見他見到身份證上的年份時，皺起的眉頭。
霍弋不太相信的看向身份證上右邊的相片，相片裏的人與他對麵坐著的女生差別不大，容貌和年紀都看不出差別，擺明是副剛成年的女孩子樣貌，但他看的是人體，人的容貌會騙人，人體卻是很忠誠的，然而身份證上年份上寫著的卻是——1990。
“你這張身份證是假的。”霍弋如此肯定的說。
“可以懷疑。”白鹿淡淡然把身份證拿回來收回口袋裏，“但我的確不在那個範圍之內，我已經參加工作，目前任職市局擔任顧問一職，一個二十一歲的人在市局擔任顧問不太實際。”
白鹿沒多舉證證明自己的年紀，反而有意勾起霍弋的興趣，“從你剛才的言辭來看，你自認是醫學天才，剛好我是個特殊人群，特殊到你對這具身體比任何人的興趣都大，有興趣和我玩一把嗎？”
“你憑什麼認定我會感興趣？”霍弋輕蔑道。
“因為我身上的傷口，會在十秒內愈合。”白鹿自信一笑，清冷的容顏上露出類似挑釁宣戰的神色，不用霍弋想她索要證明，她已動手。
隻見白鹿目光落在審訊桌筆錄冊上，冊子放在一塊塑料板上，頂部有巴掌長的大鐵架子夾著，連同冊子一起固定住，白鹿把鐵夾子取下來，夾子角尖銳的地方對準手臂，動作快準狠地往下一劃。
白鹿那一下是用了力氣的，一條五厘米的傷口出現在手臂上，已間肉翻出來。
白鹿把鐵夾子扔到桌上，把傷口伸到霍弋麵前，鮮血從傷口流出，流到手臂上，低落到審訊桌上，可見並沒有作假的可能。
十秒倒數在霍弋心裏默默數過，最後三個數內外眾人都不禁跟著緊張起來。
白鹿沒數，隻是隨意估算了一下時間，然後把記錄的紙扯下來擦了擦手上的血，再露出給人時，那條手臂光滑如初，莫說是沒有傷口，連傷疤都沒見著。若非她手上，鐵夾子上，以及審訊桌上還殘留著血跡，霍弋都懷疑剛才是做了一場夢。
霍弋猛地坐直，瞪大眼睛盯著白鹿的手臂，甚至想上手去摸剛才的傷口，被白鹿收手躲開，他著急的說道：“怎麼可能？人細胞再生能力和肌體修複能力不可能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