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調組裏,缺兵少將的唐隊長認命的把屋子裏地震摔下來,以及黑線破壞的東西整理好,任勞任怨的結束收拾,又得坐在電腦前寫關於盜壽案的案件報告,員工跟大爺似的定了冰飲店的外賣,把長桌擺得五顏六色的,而那位給特調組添了麻煩的人,正懶洋洋地癱在椅子上發呆,目前特調組的景象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驕奢淫逸。
身兼雙職的隊長,苦逼得像個馬仔。
“最後時刻,你就這麼癱著?”唐河腳踩著辦公椅的滾輪,坐姿豪放,雙手擱在鍵盤上是不是敲上一段字。
“不然呢?去邊境站崗放哨,還是去找找哪有戰爭需要,遇到炮火我就往前衝,幫助一方取得成功?”餘笙攤攤手懶得再折騰,“盜壽案已經解決了,壽數還回去,這功德總得算,要是過不了這個大劫,我忙忙碌碌圖什麼?”
白忙活,不幹!
該做的都做了,癱著等死吧。
她都不回家,別讓人家裏變凶宅,良心住戶啊。
“你既然閑著,不如幫我調查一下宋雲兩姐弟的下落?”唐河最近一直有讓技偵隊的人找,但特調組的人走的不是尋常路,避開攝像頭很簡單,眼前有個高手在,他又有想再試試。
“我或許知道他們離開的原因。”餘笙撐著椅子的扶手坐好來,回頭往通往地下室的樓梯看了眼,沒見到在地下室幫記雲禪穩固魂體的陸遇卿身影,這才放心開口,“先前我以為自己的記憶是完整的,與那件事有關一切我都記得,宋曄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沒有任何深想。”
白鹿挖了一勺粉色的冰沙,塞進嘴裏,在旁邊的幾杯冰沙來回打量,推了一杯薄荷綠的給餘笙,像是以此作為交換真相的報酬,“如果我沒猜錯,他在512案曾站在過凶手那邊。”
這個季節,餘笙沒有吃冰品的愛好,擺了擺手拒絕。
“對。在警察局不打算調查的時候,我堅持自己不肯改口供,那種情況下,如果我對外有任何發言,對警察來說是不利的。”那時候餘笙已經由政府部分送都療養院修養了,每天都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可最開始她始終不肯示弱,對案子高度關心,心理治療完全沒效果,“有一天,我突然接到通知,有人去自首了。”
“是宋曄?”唐河說:“但他記錄裏沒有過坐牢的經曆。”
“應該是他,我隻見過他一次,隔著審訊室的窗口,他當時低著頭,頭發略長,從側麵看過去基本看不清樣子,身高身形非常像,但我當場否認了他是亞當。”餘笙頓住,仔細想了想,找到合適的說辭接著往下說,“一個人受到長達七個月的囚禁,遭受非人的折磨,和惡魔朝夕相處,心理創傷嚴重的狀況下,哪怕認不出他的容貌,也會憑著氣息與熟悉的感覺本能的害怕,我和自首的人隔著不超過五米的距離,卻沒有產生任何害怕心理,我就直覺不是亞當。”
“我曾在口供裏提過亞當戴著麵具,我從未看清過他的樣子,因此當我否認自首者的身份時,警察並沒有當回事,尤其對方是自首,那麼大的案子,七條人命,不會有人來冒領罪名,因此我的話並沒有被采用。當時我就懷疑他和凶手有關係,我想當麵質問,警察擔心我行為過激沒有讓我見,再之後我就被送回療養院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