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進了辰羽瀠房間看著一屋子的人,著實有些被嚇著了,連國公和老夫人都在,想必病了的這位,在國公府應該是十分受寵的,自己若是將她看好了,那將來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躺在床上的辰羽瀠陷在噩夢中,從前世跳到了這一世,一個接一個的陰謀,身後的厲鬼在追著她。她眉頭緊皺、臉色慘白,一直沒有醒過來。
“大夫,我孫女怎麼樣了?得的什麼病?”看著大夫一臉難色,辰老夫人十分著急。
“回老夫人,老朽行醫四十年,從未見過此種脈象。那脈象一陣是平靜地如同已過世之人的脈象,一陣又亂的厲害。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抱歉了國公、老夫人,請另請高明吧!老朽先告退了!”說罷那大夫提著箱子便離開了。
聽到這話,辰瀧和老夫人滿臉擔心,腦中隻想著怎麼救辰羽瀠,沒有看到角落裏辰瀟瀟得逞的笑容。
辰瀧派人進宮請了所有的太醫出來,驚動了皇宮裏眾人,連許久未露麵的墨鏡深、墨鏡遠和墨鏡弦都紛紛來到了國公府。其實他們心中都看得明白,如今在國公府真正受寵的是這位庶出的三小姐,所以每個人都趨之若鶩,可墨鏡遠卻舍不下辰瀟瀟外祖家的勢力。若是娶了辰羽瀠定能獲得國公府和太後的支持,可若是娶了辰瀟瀟說不定還能獲得阮西郡王府的支持,他們手中可是握有兵權,隻是那位和母後不和的阮淑妃卻也是阮家的女兒,如今她又有自己的皇子,所以阮西郡王不見得會支持自己,更何況這辰羽瀠比辰瀟瀟更是讓人神魂顛倒。再三權衡之下,墨鏡遠還是決定選擇辰羽瀠,他一定要將這個女子治好,到時候求父皇賜婚。
“各位太醫,你們抓緊替辰三小姐診治,有什麼需要盡管說。”墨鏡遠滿臉急切,十分關心的樣子好不虛偽。
禦醫們在裏屋會診,外麵的眾人各懷心思地徘徊著,墨鏡深和墨鏡弦的麵色十分沉重。
一刻鍾後,禦醫們唉聲歎氣地從屋裏出來“國公,老夫人,我等是真的盡力了,令千金並非是生病,所以我們也是無藥可醫啊!”
“什麼叫並非是生病?我女兒明明躺在床上醒不過來,怎麼可能沒有生病呢?”辰瀧大怒。
“國公請息怒,令千金的脈象確實有異,剛開始我等也認為令千金是生病,可後來給令千金仔細檢查了一番,令千金身體確實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連一丁點中毒的跡象也沒有。至於為何昏迷不醒……老夫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講便是了。”辰老夫人也著急了,自己好好的一個孫女怎麼會成了這樣?
“這……這件事老夫還想請老夫人和國公進去,老夫單獨講與你們,外麵人多口雜。”
辰瀧扶著辰老夫人隨鳳太醫進了屋子,確定再無他人之後鳳太醫才開口“辰國公,鳳某肯定,令千金絕非生病。不知國公可還記得鳳某是何方人士?”
“你是鳳羽族人,自小在大越長大。這和我女兒有何關係?”
“沒錯,鳳某是鳳羽族人,這些年多虧了國公替鳳某隱瞞身世,鳳某在這裏謝國公爺。不過國公也應該知道,除了鳳某的鳳羽族之外,在大越邊界還有許多外族,這些外族早在大越和南幽開戰時因不想卷入其中,便都與大越斷了聯係。在我們這些外族裏,每一族都有很多修習秘法之人,而且在我們外族裏還有每一族任何人都不能修習的禁術……”
“你是說……”
“沒錯,令千金應該就是中了某一族的禁術,這禁術是好下不好解,看來是有人鐵了心要令千金的命啊!”
“那你可知這禁術有何解法?”
“這每一族的禁術都大不相同,而且修習禁術是會被全族人追殺,所以修習禁術的人很少也十分隱秘,鳳某也不知令千金中的是哪一族的禁術,若是想解這禁術,需得找到下禁術之人才能得知解法。鳳某能幫得上國公的也隻有這些了,鳳某先告辭了。”說罷,鳳太醫離開了屋子,隻留下老夫人和辰瀧唉聲歎氣。
“哎,這孩子本就夠可憐了,如今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能遭人如此記恨,還用這麼惡毒的法子要她的命啊!”辰老夫人流著淚,心疼地望著躺在床上的辰羽瀠。
“母親,你放心,不管想什麼法子兒子一定會將瀠兒治好的。”
“你不是一直有在她身邊安排人嗎?你的人呢?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她?讓她遭了別人的毒手。這事是誰做的,你心裏肯定明鏡似的,定要給瀠兒一個交代。並且這事已經鬧到皇宮裏了,皇帝將三個兒子都派過來了,這意思是想看看哪個兒子對瀠兒更好,等瀠兒病好了給她一樁姻緣啊,這主意倒是打的好!皇帝對楚湘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如今對瀠兒也是甚是關心,所以這事你也得給皇帝和太後一個交代。”
“兒子知道了,請母親也保重好身體,如果瀠兒醒來肯定也是不希望您因為她動氣傷了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