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倉坊的生死擂由來已久,但知道的人並不多,這是隻限於貴族之間的秘密,每一次開啟生死擂,朝中便會有一些貴族就此漠洛消失,更有大官被貶刺死,故而這太倉坊的生死擂也稱之為權益擂台。
隻是,這生死擂若是一對一的也便好打,但這守擂之人隻有一人,打擂之人卻是數十人,亦或是數百人,這車輪戰法又極為殘忍,每戰必殺人,唯有活者方可勝利。
然這生死擂總共開啟了五次,每一次的守擂之人都被活活累死,背後支持的力量卻也跟著守擂之人招難,唯有極大的家族才能夠保住家族血脈離開洛陽,其他的家族俱是九族共隕。
“且趙常侍他們所圖甚大,此番擂台兩處下注,無論哪一方勝利,趙常侍他們都是勝者,而龐太尉那邊搖擺不定,此刻雖多傾向於您,但也保不準會投降對立方向,您若是想要離去,我等姐妹自有方法,護送大人離去!”臘月紅梅垂首說道,將這些心中之話講述出來之後,兩人似乎也輕鬆了許多。
一旁的貂蟬眼神微變,麵具後的臉麵卻是有些難看,昨夜她隻顧生氣,卻忘了這兩侍女的問題,不禁覺得有些懊惱。
楚河卻是哈哈一笑,猛然站起身來,心中不禁思量,這趙忠等人果然奸詐,那昨夜淳於瓊的死,恐怕也是在他們的算計之內,而今日的臘月紅梅的坦白,恐怕也是趙忠的指使。
正所謂陰謀可退,陽謀卻不得不為,趙忠這一手可謂是很辣之際。
楚河並非愚蠢之人,經曆了這些事情,腦中雖有想法,但並不確定,到了現在臘月和紅梅的表現,卻足以說明了他心中的想法,也讓他恍然一笑。
倘若昨晚他並未施展手腳,恐怕趙忠也不會行如此的計劃,看來這場局,倒也是自己一手促成。
“你們既是趙大人的手下,卻又為何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趙大人降下罪責麼?”楚河微微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輕聲問道。
臘月紅梅眼中光芒閃爍,磕頭說道:“昨日公子怒殺無賴,曾對曹孟德言我之人不可辱,辱比殺之!我等思量許久,與其跟在喜怒無常的趙大人身邊,倒不如跟著溫厚的公子快活!”
“你們倒也是有心了!不過,我想知道趙大人他們所圖的是什麼?”楚河猛然睜開眼睛,緊盯著兩女問道。
兩女俱是一驚,卻不曾想到了這個時候,楚河關心不是自己生死,反倒是趙忠所圖的事情。
“啟稟公子,我等隻是他們所圖甚大,其他的計劃卻是沒那等份量知道!”臘月忽的磕頭說道,身旁的紅梅遲疑了一下,也跟著附和著磕下了腦袋。
楚河看的微微搖頭,輕歎了口氣看向了身前的兩個侍衛,點頭說道:“爾等去將我的長槍取來,咱們現在出發前往太倉坊生死擂,這路便有臘月和紅梅帶著!”
“主公……”那侍衛還想在進諫,卻被楚河嚴厲的眼神拒絕,兩人也不好在說什麼,抱手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貂蟬輕歎了口氣,扭頭看著扔跪在地上的兩女,輕柔的說道:“爾等既背叛了趙大人,今後便忠心對公子,切不可生出二心,否者定逃不過那刨心挖腹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