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幽州州牧不肯幫忙,便言我乃盧植大人的朋友,如今玄德在我麾下從事便可!爾等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保住翼德身家!”交代完事情之後,楚河便策馬而去,留下了侯俊成三人,掉轉馬頭朝著涿郡衙門行去。
至夜,楚河方才來到樓桑村,諸位侍衛已經將車馬備好,劉備更是早早的便和母親等人做好了告別,隻等著楚河歸來,便啟程返回常山郡。
“爾等侍衛分出五人,將我帶來的酒盡數送到涿郡張屠夫的酒肆之內,其他人帶著關村的孩子,趕著馬車後行,我先和玄德快馬回去!”楚河交代了幾句,和劉備各拿了件趁手的兵器,便車馬飛騰而去。
劉母暫時居住在叔父家中,這蓋房的事情已經開始,便全部交到了劉備叔父的手中,故而劉備和楚河走的極為堅決,並未有什麼留念之處。
“主公,到底發生麼什麼事情?”劉備騎在馬上,看著行色匆匆的楚河問道。
楚河不由的長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根據我派出去的探子回報,洛陽之中十常侍和大將軍何進決裂,何進召集涼州董卓、並州丁原等人,以清君側為名,欲要斬殺十常侍,當今陛下病重,不能總理朝政,已經有四天的時間未曾處理國事,我恐大漢的天,將在這幾日裏麵變幻,咱們需盡快回去準備一番才是!”
“可恨這十常侍,定是將陛下軟禁了起來,大將軍此舉合乎天應,我等不若就此進軍,以主公和陛下的交情……”劉備遲疑了一番,不禁略帶怒氣的說著。
楚河卻是搖頭沉默,雖然此刻曆史已經轉變,但一些事情仍還在這軌跡之上,此番何進誅殺十常侍雖是在黃巾起義之前,但卻也不容忽視。
若不是靈帝早先將中央軍的軍權分為八份,留給何進的職權僅剩下各空殼,何進也不會詔書丁原董卓,要說這靈帝如此早做決定,還不是因為楚河洛陽臨行時的那一番進諫。
而此刻呂布卻不知道在何處,是去了涼州投奔了董卓,還是投奔了馬騰,這都是未知數,然何進已經沒有大將可用,董卓卻是大將謀士皆有,此番進京,若還和曆史上的一般模樣,這十八路諸侯討伐逆賊便指日可待。
然之前靈帝早就做了謀劃,恐怕盧植擁護的劉辨一旦確定靈帝身亡,便會立刻拿出詔書,到時候天下逐鹿,這些各懷異心的諸侯,第一個開刀便不是董卓,而是忠直的盧植了。
到時候,他們隻管給盧植扣上一定帽子,在策反盧植手下,那麼曆史上晚年養老的盧植,恐怕便要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楚河恐怕也難逃幹係,他為靈帝密詔的護**之首,令常山郡城,雖有印信詔書再此,卻也逃不過眾人的詆毀,一旦將一切拿出,那麼他楚河便真的成為所有人攻擊的對象。
“不可!此番情況複雜,遠非玄德想象那般,我知玄德為宗親,可此刻咱們也要量力而為才行,若不然扣上一頂叛軍的帽子,饒我是靈帝義弟也無法逃脫備諸侯討伐的命運!”楚河想到於此,便直接拒絕了劉備建議。
劉備同是心驚,不禁多看了幾眼楚河,方才他也是情急之下想到此法,卻不料楚河想的比他還多,不禁對楚河的佩服之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