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赴死雪身恥,兒郎長戟破蒼穹!莫問埋骨在何處,隻言滅神無敵誌!”
曹征南高聲喊著,前方的敵軍越來越近,他的眼中也是越發的明亮,曹操果然便在這一軍中。
“衝!衝!衝!荊棘叢中,戰馬穿行,兄弟相依,共赴國誌!……”
“殺!殺!殺!徐州健兒,天兵神將,有我荊棘,可吞萬裏山河!……”
……
一聲高亢低沉的聲音響起,士兵們赴死之誌,高歌一曲,以壯軍魂,以名心誌,以警恥辱未去,何敢安榻。
三千騎兵,宛若是三萬洪流一般,在飄揚的荊棘旗幟之下,狠狠的撞擊在了夏侯悙領導的虎豹營之中。
砰!砰!砰!
鮮血在憤怒之中濺起,死亡在瞬息之間產生。
虎豹營乃曹軍精銳騎兵,所戰無敵,當初無望穀一戰並未參加,不過對於荊棘騎營的名聲卻是很早便知道。
今日聽聞對戰著為荊棘騎營殘餘戰團,且又聽到敵軍如此氣勢,不由激發了虎豹營的虎豹之氣。
兩支精銳中的精銳,便在這宛城之北的荒原之上,瘋狂的廝殺了起來。
噗哧!
曹征南錯開了夏侯悙,他非荊棘騎營的主將,而是一員統領,因為時事而擔當大任,他沒有忘記恥辱,沒有忘記荊棘兒郎的榮耀,他是在求死,卻又不是求死。
他要衝破虎豹營的衝擊,他要帶著兒郎們攻到曹操的跟前。
就算是傷不到曹操,也要讓曹操知道,我徐州兒郎無懼生死,就算是死,也要讓敵人痛苦三生。
“衝!”
一往直前,從不回頭!
曹征南雙眼緊盯前方曹操帥旗,帶著身後的兄弟們,艱難的朝著前方突破著。
噗哧!
“將軍,兄弟先走一步!”
親衛一人,緊護曹征南,舍身為他擋住了槍,長槍刺入腹部,親衛已經無法再戰,卻是讓出了位置,由後麵的兄弟跟進,自己飛身撲倒了前方曹軍之上,用牙有手,用短刀,瘋狂的廝殺著敵軍。
啊!
恐懼的吼叫響起,那名虎豹營的戰士被嚇壞了,他想不到,這敵人被刺中三槍,竟然還有力量撕咬自己。
周圍的曹軍紛紛出槍,頓時是十多柄長槍同時刺入,荊棘兒郎身死,他卻死死的抱著那虎豹營的士兵。
當眾人,將荊棘兒郎拉開之後,卻是不禁吸了口冷氣,曹軍虎豹營的戰士已經窒息而死,不過他的臉上耳朵上,和脖頸上,出現了一個個嘴巴撕咬的孔洞。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戰團的交接之處。
幾乎,每一個荊棘兒郎戰死,都會有一個或者是兩個三個的曹軍跟著死亡。
這是以命拚命的打法,曹軍虎豹營雖自稱無敵,然並未見過如此的打法。
“衝!兒郎們,曹賊便在眼前,奮力的衝啊!莫要讓天上的陶公和荊棘騎營的兄弟笑話咱們!”
曹征南身上已經中了三槍,不過他仍舊毫無知覺的朝著前方行去。
當一個人的精神完全灌注在某一個事情上時,身體的疼痛,幾乎可以忽略到極點。
夏侯悙此刻打的卻是極為憋屈,本該一刀斬殺曹征南的他,卻是被曹征南一晃,錯過了曹征南,讓對方撕裂了己方的陣營,衝入了營內,令他在也無法回頭去殺,隻得在戰陣之內,砍殺著外圍的荊棘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