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殺不斷繼續,楚河引領著眾兄弟,踢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營門。
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響起,這是敵軍戰鬥的號角!
危險才剛剛開始,困難也在這個時候不斷的麵臨。
拒馬、橫木還有人牆弓手,不斷的自前方出現。
大軍已經奔馳開來,在無回頭或者是轉向的理由。
追風身體一躍,飛過了一個拒馬,手中的鐵槍朝著前方一擲,將一員還在披甲的敵軍將領刺穿,下一刻追風來到前方,一把拔出長槍,橫掃前方箭雨。
噗哧!
肩頭上麵,一團血花泛起,楚河手臂微微一疼,卻是沒有讓他停下舞動長槍。
砰!
追風狠狠的撞開了前方的人牆,楚河手中的鐵槍左右轟擊之下,當場有十多名敵軍將士負傷。
緊接著這些人還未來得及逃亡,便被楚河身後的大軍碾壓,一團血水橫流而出。
如此誓死也要擋住楚河他們的敵軍士兵比比皆是,更有一隊隊的騎兵不斷的騷擾,為前方正在結陣的己方精騎創造時間。
足足七萬多人的大軍,散布開來十幾裏地,僅是厚度便足足近十裏。
楚河他們不能停留,一旦停下,便給了敵人殺死他們的機會。
他們要以最後的速度,朝著前方行去。
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人總會在看到最後勝利的時候,鼓起最後的力量一搏,一旦這力量泄掉,他們便在無勝利可言。
“兄弟們,跟著我殺出去!”
楚河高聲喊著,前方列陣等待的敵軍越來越近,他的眼中更是被一層血光籠罩。
“殺!”
周圍營地之中,無數的人,正在朝著這邊殺來。
有騎兵,有步兵。
在一個距離戰場較為偏遠一些的營帳前,韓遂眯著眼睛,雙手隱隱顫抖的看著遠處,那一道正衝破己方士兵的洪流。
“這些穿著我們戰甲的騎兵,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韓遂努力的壓製住內心的憤怒,身旁遊騎營的營帳麵連鐵灰,跪在地上久久不語。
不遠處,腰間纏著繃帶的張繡快步走來,看著前方的韓遂沉聲問道:“韓將軍,這件事情你要給我一個答複!”
“草!老子還想問人,這些人是他\媽\的從什麼地方來的!你找我問理由,我去問誰?”被張繡一問,韓遂火氣又大了三分,沉聲說道。
張繡眯著眼睛,語氣越發陰冷:“我隻是提醒你一下,陛下若是知道,你盡十萬人的大軍,竟被不到一萬之人,險些穿透,到時候聖怒下來,你我都要遭罪!此刻在發怒的時候,不妨多多關心前方的戰場!”
話一處,韓遂微微一顫,扭頭看了眼跪著的營將,冷聲喝到:“將他拿下!所有人,跟著我去前方,攔住那一軍!”
言罷,韓遂上馬,帶著營中兩千多的精騎親衛,朝著遠處飛馳而去。
“啊!”
“……殺”
“兄弟們衝啊!”
敵我雙方的吼叫彙聚在了一起,讓整個營地變得熱鬧了起來。
楚河帶著大軍已經和前方攔擊的敵軍碰撞在了一起,這一支騎兵雖然匆忙迎擊,卻足足有萬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