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聽的真切,他們的馬車在船上不假,可車軲轆還在,距離船底還有一個船艙,聽到水鬼之聲的,也不該是楚河他們。
可耳邊卻清晰的傳來,聲聲細微的鑿木之聲,這聲音便源自他們的腳下。
有人正在車廂下麵挖洞,從內中下手。
噌!
太史慈雖不能動武,可一身的力氣仍在,揮手之間長劍抽出,朝著楚河指定的方向驟然落下。
噗哧!
隻聽一聲刀劍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車廂下麵傳來了一個殺豬般的嚎叫。
“有刺客!”
太史慈低聲一喝,守護在車廂之外的士兵猛然揮手,也不管車廂下麵有人是否,揮刀朝著下方刺去。
噗哧!噗哧!
刀入人體,下方那人還未掙脫便已經被士兵刺死,鮮血緩緩的在甲板上麵流淌而出。
“主公,死了!”
外麵士兵心頭一鬆,輕聲說道。
楚河並未放鬆,他發現,其他車馬的下麵並未發現有人開鑿車子,唯獨他的馬車下麵有這樣的情況。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對方很有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楚河離開軍營是在晚上,且還是從營地後麵離去,一路上行走的道路都是官道,並未流露出自己任何的痕跡,可敵人又是如何得知?
難道這一行人中,有敵人的人不成?
楚河帶著的這些人,都是他信任之人,要說內中有內鬼,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們在離開營地的時候,便被人盯上了。
這是唯一的一種解釋。
噌!
正待眾人鬆了口氣的時候,車廂下麵距離楚河有三寸的地方,一柄冰冷的長劍驟然刺穿,擦著楚河的衣服刺到了空中。
“不好!”
太史慈怒聲一喝,身體一動,雙手之中兩道光芒閃現,分別朝著兩個方向刺去。
噗哧!
左手一劍刺到了對方,他也同時間被車廂下的一劍,險些刺中了胸膛,幸而他反映及時,身體扭動了一下。
噌!
隻是,敵人並非是一人,又有一劍朝著太史慈刺來。
“小心!”
楚河怒聲一喝,手中龍帝劍出鞘,一劍朝著前方平刺而去。
噌!噌!
兩聲刀劍斷裂的聲音響起,龍帝劍平平切斷了從下麵刺來的兩柄刀劍。
“保護主公!”
外麵的士兵,發現了刺客的身影,紛紛朝著車廂下麵攻擊而去。
隻是敵人頗為狡猾,一擊不中,竟直接逃遁,落入了船艙之內。
士兵們手忙腳亂的將馬車朝著後麵推去,露出了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孔洞,下方便是船艙內的馬廄,不過馬已經被毒死。
這些刺客卻是踩著馬匹的身體,直接上來。
內中一片昏暗,眾人無法看清,卻也不敢在孔洞之中觀看。
前方田楷帶著士兵大殺一方,對方的青衣首領不及田楷力量,已經被田楷斬斷了雙臂,整個人渾身浴血,氣息羸弱,正躺在後麵喘著大氣。
“住手!住手!”
這個時候,那護著青年首領的矮小漢子不斷的喊著。
可是身邊的兄弟,卻恍若沒有聽到一般,死命的朝著田楷他們轟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