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兩人已經來到了都城貝特蘭的附近。
高大的城牆遙遙在望,兩人縱馬向城門奔去,奔得一陣,忽然間,兩人看見前方路旁的一些樹上吊著一些人,一陣風吹過,被吊著的人晃晃悠悠,顯得十分詭異。
兩人很是詫異,打馬近前觀看,卻是**個被絞索吊著脖頸,早已死去多時的死人。
這時,路上正有兩個牧羊人趕著羊群往城裏走。
阿多斯便向其中一位年紀大的人問道:“請問老丈,這些人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被吊死在這裏?!”
那老羊倌看看阿多斯和羅昂,沒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便走過去了。
兩人不得要領,正要走開,隻聽那隨後趕到的年輕牧羊人憤憤道:“又能是什麼人?!難道是貴族老爺不成?!不過是可憐的窮苦老百姓罷了!紅衣主教的衛士們來搶東西,這些人不該多嘴說了他們幾句,於是紅衣主教的衛士們誣陷他們是叛亂者,是邪惡的異教徒;那獨眼龍熊貝格不容分說就把他們絞死了!還不許這些人的親人收屍,要示眾十五天……”
正說著,前麵那老者大聲喝斥道:“……皮特,你多什麼嘴,被紅衣主教的衛士聽見了,你能得好麼?你也想被吊死啊!?”
那叫皮特的年輕羊倌聽了便不再作聲,低頭吆喝著羊群,匆匆走了。
阿多斯和羅昂相互看了一眼,心裏都在想道:“原來是紅衣主教手下作的惡!竟然這樣殘暴地對待百姓!”
兩人不再說話,打馬向城門方向縱馬奔去。日近西山時分,兩人進了奧茲曼帝國的都城貝特蘭的北城門。
走在京城貝特蘭的大街上,兩人眼前一亮,隻見數不清的大街輻湊相連,街道寬闊整潔,中間是青石板鋪就的馬道,兩邊則是白石板的人行便道,兩旁房屋粼次櫛比,華美非凡,果然是都城的壯觀氣派。
阿多斯打馬而行,在迷宮似的街道上左轉右折,頗為自如,仿佛對道路極為熟悉。不多會,兩人在城東一家客棧前停下馬。
羅昂抬頭向客棧店名看去,隻見已然陳舊的匾額上寫著“野馬客棧”四個大字,他拍拍肩膀上的小白,道:“嗨,小淘氣,該下來了,看來今晚我們住這裏了。”
阿多斯看著“野馬客棧”四個字,一時百感交集,喃喃道:“唉,十三年啦,十三年啦,她……她還好嗎?”想起過去種種,眼眶不由有些濕潤起來。
不一會,客棧的夥計走出來,殷勤地上前來牽住兩人的韁繩。
兩人跳下馬來,阿多斯向夥計交待好好照料馬兒,便拉著羅昂的手進了店鋪。
羅昂隻覺得阿多斯的手有些顫抖,他不禁有些奇怪,心想:“阿多斯師傅這是怎麼了?”
兩人進得店堂,隻見店內陳設樸實簡單,有十七八張木桌,雖不算太大,卻整潔幹淨。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店堂內已經點上了燈,光線不明不暗,恰到好處,一眼看上去讓人感到十分舒服。爐膛內的鐵鍋裏正在燉著野豬肉,濃鬱的香氣飄滿整個店堂,讓人平添了幾分食欲。
一聞到香味,羅昂頓時覺昨饑腸漉漉,不由自主的吞了幾個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