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刀架上了脖頸,卡斯帕也不屑去撒謊抵賴,轉眼間便想到了應對之策:此時天色已暗,自己可以在一個偏僻黑暗的地方解決掉這個麻煩,想到這裏便站起身來,向布納托道:“好吧,紅衣主教的衛士,我跟你走就是!”
紅衣主教的衛士布納托轉過身讓出路來,要讓卡斯帕爾走在前麵。
便在這時,卻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忽然指在布納托身前、逼迫著他。
布納托大吃一驚,後退一步,抬眼看去,卻是那兩個在酒店中吃飯的,自己所謂的兩個鄉巴佬中間的那個年輕小“鄉巴佬”。
挺劍攔住去路的,正是羅昂。
布納托惡狠狠的盯著羅昂,大聲喝道:“小鄉巴佬,你要幹什麼?!”
羅昂微微一笑,說道:“我以未來國王衛士的名義,不允許你帶走這個人!”
布納托怒極反笑:“什麼?!未來的國王衛士?哈哈,這是從何說起……你不允許我帶著這個異教徒?你是在開玩笑吧?!”
卡斯帕爾不等羅昂說話,向布納托質問道:“朋友,你說我是無禮者,無禮者除了修養欠缺,又有什麼罪過呢?!你說我是異教徒,異教徒又有什麼罪過呢?
“哼!你不但是無禮者,是異教徒,還是個暴民,所以要吊死你!”
“不!我是京城裏安分守已的良民,向天地良心發誓,我從未幹過違法犯罪的事,你說要吊死我?憑什麼?!”
羅昂冷冷地向布納托質問道:“就因為他不向紅衣主教祝酒,你就說他是異教徒,就要將他吊死,對嗎?不,衛士先生,我決不讓你帶走這個人!”
布納托轉頭向羅昂“嘿嘿”冷笑道:“……你決不讓我帶走這個人,是嗎?你是存心要和紅衣主教的衛士作對了?!對了,鄉巴佬們,你們是初到京城吧,你們這樣做,就不怕紅衣主教的衛士們找你們的麻煩嗎?!”布納托沒將羅昂放在眼裏,但他見阿多斯目光炯炯、神情威嚴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神情頗不象個鄉下人,心中有些忌憚阿多斯,一時不敢動武,便出語威脅。
阿多斯聽了布納托威脅的話,哈哈大笑道:“不錯!你這位朋友說得很對,我們是從鄉下來的鄉巴佬。可我們這些鄉巴佬也還認識幾個城裏人呢,比如說安東尼,司桑爾,弗戈蘭這三位國王的衛士,哦對了,還有王子殿下的衛隊長希科先生,我們也認識呢,如果知道了有紅衣主教衛士朋友為難我們,先生你說他們會不會答應呢?”
阿多斯所報出的這四個人,因為他都是王子羅朗身邊之人。尤其衛隊長希科,深得王子羅朗信任,與護國**師威納夫同是羅朗倚重的臂膀,名重京城,權熾公卿。
布納托隻是紅衣主教衛隊中的一名普通衛士,半黑不紅,並不得紅衣主教大人的賞識,他聽了阿多斯的話,心中不禁有些惴測不安,暗忖道:“人不可貌相,若這鄉下佬所言屬實,當真是希科他們幾個人的朋友,這鄉巴佬吃了虧,定然會去找那該死的希科隊長,要是他領著安東尼他們這幾個人找起自己麻煩來,自己一定討不了好……”
布納托也不是傻子,他重又仔細打量了阿多斯和羅昂兩人幾眼,發現這個兩個鄉下人雖然衣衫敝舊,但神情氣質迥非尋常人物可比,也不知是什麼來頭,他猜不出羅昂和阿多斯兩人來曆,心中沒底,氣勢不由有些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