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我可以寬恕她。”
羅昂道:“謝謝陛下!我最初是在回國的路上遇見她的,那時候我和阿多斯從埃俄拉斯尊者那裏回來;後來在圖爾博小鎮我們又遇上了,這天晚上她和她的手下行剌波賽登親王,但他們運氣不好,沒有得手;艾薇當時被波賽登的三名魔法師追殺,我不願意我們的親叔叔波賽登親王殿下的手下傷了他,所以出手相救;再後來就那晚在大橡樹街那次,我陪著您微服夜訪,但是我們遇到了伏擊——現在看來,那是紅衣主教做的手腳;在你逃走之後,我陷入了瘋狂的圍攻之中,眼見無路可逃,但誤打誤撞,卻推開了她家的門,這次是她救了我;後來登基的時候,在王家修道院附近,艾薇又率了十幾名衛士行剌;請原諒,親愛的弟弟,我放走了她,但她所有的衛士落入了我們的手中;大概的情形就是這樣了……”
“啊,是這樣!淵源頗深啊,那她怎麼又出現在主教府——我親愛的哥哥家的花園裏?”
“是這樣的:她對我的身份起了懷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麼人:親愛的弟弟,因為我們倆長得太象了,簡直就是一個模樣,在登基那天我又冒充你;於是前幾天,她夜探主教府查究我的身份,被我發現,我立即起身追趕她,黑夜之中,黑夜之中地勢不明,在園林中和她一起落入了紅衣主教藏金幣的洞穴裏,在洞裏我們碰上了極大的危險,但我們以前打過交道,還有些相互信任,最後一起逃出來了;也許是不打不相識吧,我們都彼此沒有了敵意,好象成了朋友;她今天也來探望我,隨即陛下您和我的母親太後陛下來了,她就立即離開了房間:我以為她離開了主教府,沒想到她還待在花園裏。”
羅朗點點頭:“啊,原來是這樣?”
“是的,陛下。”
羅朗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嗯,對了:她本來要行刺,現在和你成了朋友,不知她還有沒有行剌的念頭?”
“這點我可以向陛下保證,她不會再行刺了;再說,我會勸導她讓她放棄了行剌的念頭;而她最希望的事就是陛下能撤回圍攻山德魯的大軍,兩國能夠化幹戈為玉帛。”
“哦?!是嗎,”聽到羅昂說艾薇希望兩國能夠“化幹戈為玉帛”,羅朗忽然心裏一動,腦筋迅地轉了起來,隨即打了個主意,便點點頭道:“是的,她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羅昂有些驚訝:“她也是這樣跟你說的?陛下,您跟她談話了?”
“是的,我們不僅談了很多,瞧,她還給了我這個,”他拿出了那把匕首。
“啊!她給你了這把匕首!”羅昂失聲道。
“當然!不光給了我這把匕首,還說到了別的,總之,我們談了很多。”
“她還跟你說了什麼?!陛下,我親愛的弟弟,快告訴我吧!”
羅朗聳聳肩,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我很想告訴你,但我不知道……”他斟酌了一下詞句,“我不知道你對她抱有何種想法,所以我擔心你承受不了,你愛她嗎?……”
羅昂沒有回答羅朗的問話,他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身子微微有些顫抖:“陛下你說吧!我傷勢好和差不多了,我可以承受。”
羅朗看了看羅昂,笑了笑,心暗暗道:“對不起了,親愛的哥哥,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但是我看上了這個女孩子,我一定要得到她,所以隻好騙騙你了。”於是便道:“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在花園裏碰上了她,不知什麼原因,她當時正情緒低落,哀聲歎氣,獨自落淚;看到這樣漂亮的女孩傷心,我很驚訝,上前跟她說話,我說:‘美麗的女孩,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嗎,我是國王陛下,我或許能為你解決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