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涵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上的木板,麵色雖有幾分虛弱,但卻讓人望而生畏。
“老太爺下周的生辰,請柬可都發出去了,你作為傅家嫡孫,可沒有理由不去。”
郭振一身黑色的正裝,站在傅西涵的身側。
比起之前在學校裏麵那一副青澀的、毛頭小子的模樣,現在的郭振。
鎮定中帶著幾分調侃,嚴肅中帶有幾分邪氣。
“去。”良久,傅西涵才回了一個字。
“如果我沒有推算錯誤,那一天的日子,是一年中陽氣最盛的時候,先生的身體是受不住的。”
郭振微微俯身,在傅西涵的耳側緩緩說道:“值得嗎?”
傅西涵的眼神微微闔起來,不緊不慢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豈敢。”郭振急忙說道:“吾等小輩,還得全靠先生依仗。”
傅西涵微微揚眉,他的椅子是放到落地窗的旁邊的,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麵蔥綠的景色。
“你說,我若是強行破了這封印,會怎麼樣?”
傅西涵左手小臂上,紅色的類似於刀痕的印記殷紅無比,在麥色的膚色上,也十分奪目。
“先生?”郭振有些驚訝地看著傅西涵。
未等傅西涵回答,傅西涵已經揚了揚手,示意郭振可以退下。
外麵的陽光很好,一連倆月都未曾下過雨。
陽市靠近海洋,到也不會顯得幹燥。
“先生,傅總和夫人來了。”郭振站在門口彙報道。
“把他們請進來。”傅西涵地聲音十分冷淡,絲毫不近人情。
但是,提到傅逸哲和沈嘉月。
尤其是傅家的人,傅西涵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他從椅子上起身,脫了大衣,跟著郭振下了樓。
他和傅逸哲和沈嘉月,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麵了。
雖說每次見麵的情景,都不甚愉快。
但是,這似乎並沒有打消掉傅逸哲夫妻來見傅西涵地願望。
兩人被郭振請進來安置在沙發上,奉上了茶水,便恭敬地站在一旁。
傅逸哲和沈嘉月相視一見,心裏麵都有驚訝之色。
畢竟,之前傅西涵鬧出的那檔子事,郭家老爺子沒在他們麵前少鬧。
現在竟然在這裏見到了郭振,夫妻二人心裏麵都是疑惑。
看向郭振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問號,偏偏郭振自己卻回以得體的微笑。
這讓夫妻二人地疑問,也就深埋在了心裏麵。
傅西涵不緊不慢下樓,逐漸走近。隻是一眼,傅逸哲和沈嘉月就被震撼到了。
明明才幾月不見,傅西涵地變化卻是翻天覆地。
光是容顏上,沈嘉月依然覺得有些陌生了。
她努力在心裏麵說服自己,這眉眼,明明隻是長開了之後。
而傅逸哲,則是覺得傅西涵身上的氣勢,更加的逼迫人了。
他們父子二人僅僅隻是對視,縱橫商場的傅逸哲,已經在傅西涵地眼睛裏麵看到了不可估量的深淵。
這種氣勢,哪裏是一個成年不久的少年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