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嘉月拿著鹿圓圓的錄取通知書,捏了捏,又故作放鬆的笑了笑。
然後,推開門,眉眼掛上笑容。
“西西,你看看這是什麼?”
傅西涵轉頭,一眼就看到了沈嘉月手上的東西。
“這可是圓圓的錄取書,是南方大學誒!你的小狀元可是去了南方。”
“是嗎?”傅西涵的臉上突然多了些生氣。
“你看看,狀元就是不一樣,你這誌願還沒確定,人家錄取書可就到了。”沈嘉月坐在凳子上,故作調侃。
傅西涵拿過鹿圓圓的錄取書,輕輕翻了翻,連忙問道:“圓圓呢?錄取書在你手上的話,那圓圓去哪兒了?”
“別著急。”沈嘉月急忙安撫道:“圓圓和他媽媽去旅遊了,走的急,開學了才回來。”
這謊撒的,沈嘉月從來沒有過的膽戰心驚。
“旅遊了?去哪兒旅遊了?”
“哎呀,這些你先別問,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體養好。”
沈嘉月替傅西涵蓋了蓋被子:“你看看你現在全身是傷,圓圓要是回來了,可得使勁兒折騰你,你可得快點好起來。”
傅西涵把鹿圓圓的通知書放在床頭,像是想起了什麼,抿唇笑了笑。
這笑容雖然隻是轉瞬即逝,不過,沈嘉月卻是有些欣喜。
“媽,你也去休息吧。”
“我照顧……”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傅西涵看著沈嘉月,眼神裏麵是無法拒絕的堅定。
“那……”
“我能行,媽,謝謝你來看我。”
“你是我的孩子,我們之間哪裏有什麼謝謝不謝謝什麼呢?”
沈嘉月抬手把自己濕潤的眼角擦了擦,倒了一杯水放到床頭就悄悄開門離開了。
獨自一人的病房更顯得房間的寂靜與空闊,傅西涵閉上眼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手臂上麵顏色變深的紅色封印,眼神裏麵複雜無比。
他以為自己這次是能順利“死成”的,禁錮他的肉身被破壞,他也能順利從裏麵抽身出來。
陰差陽錯下,反而削弱了自己本身的力量。
他身上的車禍和槍傷雖然不是自己安排的,但是,卻是在傅西涵的意料之中的。
沈嘉月並沒有直接從醫院離開,傅西涵身邊沒人照顧,沈嘉月極為的不放心。
她先是詳細谘詢了醫生手術後的修養事宜,又去請了兩個看護安排到傅西涵的房間裏麵。
做完這些,沈嘉月才讓保鏢把她送回傅家。
沈嘉月走後不久,郭振就急匆匆地趕到醫院。
他特意避開了沈嘉月的保鏢,進了傅西涵的病房。
護工已經被傅西涵清楚去了,郭振看到傅西涵有些虛弱地躺在床上,先是震驚,然後是有些慍怒。
“先生,您的身體,沒事吧?”郭振站在傅西涵的床邊,微微低著頭,屈著身子。
傅西涵搖了搖頭:“沒事。”
“先生,你實在太亂來了,你明明知道……”
“我心意已決,這次的事情,後果我自己承擔。”
傅西涵及時打斷郭振的話,他側過頭,抬眼看著郭振,幽深的眸子裏麵是看不分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