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突然林商陸附身,誇張地“哦”了一聲,毫無防備地伸手按住了額頭,轉而一副虛弱難受的模樣,聲音都輕了起來,
“墨墨,我想回醫院去了,頭有點暈。”
初墨瞬間從剛才的萌生的思維裏跳了出來,轉頭看著淩晨蒼白無力的模樣,撲上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果然有些發熱,一時間著急地直跺腳,
“都怪我,你這還病著沒好呢,我怎麼就帶著你在外麵吹風了。”
淩晨笑得有點生硬,
“沒事的,已經好了很多了。”
初墨趕緊起身來拉他,“走,我們快點回去,張大夫要是知道我又拐著你溜出病房,肯定得念叨一下午。”
淩晨隻是笑著沒有說話,模樣看著倒是輕鬆了點。
回到病房的時候,果然張大夫和管床的小護士兩個人正站在病房門口,滿臉氣憤地說著什麼。
初墨心口一緊:說曹操,曹操就站到你家門口了,這不是正要撞在了槍口上嘛?
兩人硬著頭皮走近,就好像上學時闖禍被叫到教務處。張大夫剛好歎了口氣轉身回頭,驚訝了一下。無語加氣憤地看著兩人,
“怎麼的?挑這時候發著燒出去呼吸病毒了?是覺得自己沒染上流感可惜了?還是覺得我看起來很閑啊?”
初墨尷尬地笑著,“哎呦哪能呀,我們就是覺得病房裏有點悶,稍微出去曬了一下太陽,知道醫院病毒多,這不是走遠了點去南麵的小公園了嘛。”
張大夫抬起一根眉毛,
“所以你帶著一個發著燒的病號去吹風了?”
初墨覺得自己實在是狡辯不過去了,索性認罪,瞬間垂下了腦袋,
“張大夫,我的錯,您快看看淩晨吧,他又開始發燒了。”
張大夫“哼”了一聲,示意淩晨去床上躺好,“他這發燒就一直沒退下去,還出去曬太陽?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呢!”
兩人對視一眼,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個字。
張大夫很快給開好了補充的藥品,護士配藥去了,初墨看著病床上臉頰有些微微發紅的淩晨,格外愧疚,
“淩晨對不起,又是因為我的事連累你了,其實今天這種狀況我也能應對,你不用特地跑來的。”
淩晨微微仰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語氣輕快,好似生病的人不是他一樣,
“幸虧我去了。”
初墨不解,歪頭看著一臉幸運的淩晨繼續說著,
“這才知道了困惑我這麼久的事情。”
初墨聽完這句話更糊塗了,“怎麼了嗎?”
今天也沒用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淩晨收回眼神轉向初墨,帶了些許看不透的深意,
“回頭你一定會明白的。”
初墨看著護士推門進來,也就沒有多問,這兩天下來,淩晨的手背真的遭了殃,輸液都是分散來的,每次都有不同小護士滿麵桃花的過來,小手一抖,又得多穿刺一個針孔,明明住院的時間不長,初墨卻眼睜睜地看著淩晨完好的左手變得滿是針孔,有些不忍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