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如雪暈暈沉沉的,但卻聽到他冷冷地諷刺了一聲,“賤人,果然放、蕩!”
他罵她放、蕩?
白如雪哭笑不得,又是他讓自己取悅他的,而這個男人實是不講理啊。
不知道為什麼,白如雪隻覺得心頭一陣陣的悲哀,她緊緊地閉著眼睛,不願意去看楚天澤一眼。
楚天澤走進了浴室,很快,浴室裏傳來了水聲。
直到他走了出來,白如雪已將被子蓋自己赤果的身體,身體微微顫抖著,她背對著他。
“洗幹淨這個房間所有的東西,被單什麼的,哼,真掃興!”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關門聲響起之後,白如雪這才睜開眼睛,原來,她已淚流滿麵。
她默默地站起來,將床單扔到了洗衣機裏去,然後默默地拖地,將這個客房打掃得幹幹淨淨。
白如雪將這一切都做好的時候已是中午了,肚子餓得咕嚕直響。
她往樓下走去。
隻見楚天澤坐在餐桌邊,正優雅地用餐,張姨看了看白如雪,張張口,可是又不敢叫她吃飯。
白如雪怔了怔,看到楚天澤身邊的張姨,馬上想起了之前他所有的傭人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那些女子都到哪去了?
白如雪不知道,而正在她充滿了疑問的當兒,從後門走進了幾個女傭,那正是上一次送飯給白如雪吃的那個漂亮女傭,還有其他幾個小女傭,一起端著花籃朝裏麵走進來。
“少爺,我們摘好花籃了。”
漂亮女傭看了一眼白如雪,恭敬地對楚天澤說。
“放在一邊吧。”
楚天澤淡淡地開口,由始至終都沒有看白如雪一眼。
白如雪抿抿唇,默默地站在那裏沒有動,在一般的家庭裏,傭人都是在主人用了餐之後才用餐的,張姨都沒有去用餐,她哪裏敢開口說要吃東西?
“你們坐下來吃吧!”楚天澤突然開口了,淡淡地掃了眾女傭一眼,唯獨沒有看白如雪。
眾女傭聽罷,臉上都露出了喜悅之色,然後也不客氣地坐下來,張姨也坐下,也許楚天澤的餐廳中,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白如雪走過去,正要坐下,卻聽到楚天澤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坐下來幹什麼?剛剛我沒有讓你坐下,你,怎麼可以和她們比?你隻不過是一條狗,一個奴隸而已!”
白如雪的臉色發白,她怔怔地站在那裏,眾女看向她的目光,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鄙視,同情,可憐,輕蔑……
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那麼無能,那麼可笑。
她默默地退到一邊,看著用餐的眾人,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楚天澤優雅地用完了餐,指了指不遠處的哈巴狗的糧食,“那裏,才是你的午餐!”
轟——
白如雪隻覺得腦袋都炸開了。
楚天澤,竟然這樣來侮辱她。張姨震驚地看看楚天澤,又看看白如雪,不明白白如雪為什麼還要受著氣在這裏站著,一般有尊嚴的人,早就跑掉了。
“怎麼,不吃嗎?不吃的話就滾吧!”
楚天澤冷笑著,肆意踩踏著白如雪的自尊。
白如雪咬咬嘴唇,不管怎麼樣,她也是一個人,就算對楚天澤懷著內疚,就算是因為她楚天澤的弟弟才失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