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殺掉他們!”
隨著陳立毫無感情波動地說出這句話,雷暴和仇芳頓時呼吸一窒,心髒猶如漏跳了一拍似的。
全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尤其是仇芳,簡直無法想象,這個年輕人跟剛才是一個人。
雷暴怔了一下,立馬大喊起來:
“動什麼手,我說還不行嗎?”
說完,又小聲嘟囔著:
“老子本來以為自己是個急脾氣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比老子還急,真他XX的腿。”
本來,他還想著以此為要挾,讓陳立放了他和仇芳。
沒想到,陳立根本不給他機會。
不說就殺,簡直是果斷他媽給果斷開門——果斷到家了。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看陳立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為了自己的小命,也隻能識時務說了。
聽到雷暴的話,陳立頓時停下腳步,轉頭望去。
麵無表情地說道:
“要說就快一點,免得等下人來了,你再說就沒用了。”
“再說就沒用了”是什麼意思,雷暴當然知道。
不禁再次刷新了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看法——是個狠茬子。
“咳咳...”
雷暴清了清嗓子,說道:
“沒錯,的確是地府那幫瘋狗來了。”
說完,又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小兄弟,我已經把知道的告訴你了,這東西能不能幫我解開了?”
說著,他指了指將他五花大綁的墨繩。
陳立沒有理會他的要求,喃喃自語道:
“地府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究竟是為什麼?”
見陳立沒有同意,雷暴再次試探著說道:
“我說小兄弟,你這樣猜沒用,不如先把我放開,咱倆...”
“咳咳!”
仇芳突然咳嗽了幾下。
雷暴猛然醒悟過來,改口說道:
“哦哦,咱們還可以討論討論。”
這時候,陳立抬起頭,淡淡瞥了仇芳一眼,說道:
“繩子綁得是你的身體,跟你的嘴巴有什麼關係。”
說完,不等臉色變成豬肝色的雷暴出聲,繼續說道:
“你這麼急匆匆過來通風報信,莫非地府的人是為你們來的?”
雖然剛才孟婆不曾發現有什麼貓膩,可仇芳等人在這裏看守遇害者化作的雕像,很明顯表示雕像有問題。
作為夏國中另一個馭詭者組織,地府若是知道緝靈組有這種小動作,肯定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派人過來搗亂,也在情理之中。
雷暴似乎被綁得忒不舒服,扭了扭身子,悶聲說道:
“誰知道那群瘋子是幹嘛來的,反正他們看見我們的時候,就想狗看見了屎...呸,骨頭一樣...”
“嗯?”
聽到這話,陳立眉頭一挑。
“這麼說,你們逃走的時候,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據仇芳所說,雷暴小隊在整個緝靈組的馭詭者小隊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若是地府派出的人隻是一般的角色,雷暴等人肯定不會在看到對方之後馬上逃走。
必然是因為對方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即便是他們小隊和仇芳小隊加在一起,都不可能贏得人物。
這樣看來,地府對這次行動頗為看重。
“呸,你哪裏瞧見老子逃跑了,老子那是戰略性撤退。”
雷暴很是不服陳立說他逃跑,牛脾氣頓時又上來了。
可這話一說完,他就遭到了“懲罰”。
他隻感覺身上的墨繩一瞬間勒得更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咳咳...”
雷暴的臉刹那間變得通紅,緊接著就轉成醬紫色。
他想開口求饒。
可是,連呼吸都不順暢,怎麼可能說得出來話。
陳立也打算給雷暴這個不長記性的家夥一點教訓,也就沒有馬上製止小白。
等見到雷暴眼睛已經充血,出氣比進氣多的時候,才示意小白鬆開他。
“呼呼...”
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雷暴不禁貪婪地大口呼吸起來。
看到這一幕,一直躲在陳立身後的沈太平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嗤...”
雷暴正在氣頭上,頓時就瞪著血色還未消退的雙眼看了過去。
隻是,沈太平躲在陳立身後,身邊又沒有什麼光線。
雷暴就算把眼睛瞪出來,也無法看清笑他的人長什麼樣子。
不過,就在他恨恨不已,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卻是看見了熟悉的長衫衣擺。
在當今這個社會上,雖說著裝服飾貫穿古今,千奇百怪。
可絕大多數人還是習慣穿現代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