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結果出來了,蔓野果然不出所外的又是第一,引得一眾才子捶胸長歎,長歡依然是屈居第二,任逸軒第三,第四魏安,第五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是元問之,想起前些日子元問之找蔓野要了筆記,大考就考了個第五,眾位才子看向蔓野的眼光就像在看一隻香餑餑,眼裏泛著綠光。
謝朝安到了第七名,第八名黃靖,第九名陳晨,第十名竇秧,說來也難怪元問之自卑,前麵十名隻有喬南非和元問之出生微寒,長歡雖然來曆不明,但是光看長歡一身從容不迫的氣質就知道家世不錯,之後的柏溪謝家和蓉城任家那不用說,世代書香,魏安雖然隻是四品知府的兒子,但是黃州卻是在魏成風手裏發展起來的,而且魏成風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坐上思品知府,前途也算是坦蕩,黃靖和陳晨一個是戶部尚書之子,一個是吏部尚書之子,竇秧是京兆尹之子,幾人都是家世顯赫之輩,還有後麵的才子些,是個有八個都是朝臣之後,像元問之這樣的平民實在有些不夠看。
“南非,這一學期的第一都被你給包了,壓了我們整整一學期,如今你是不是該請我們大夥兒吃頓飯啊?”竇秧一把搭在蔓野肩上,蔓野淡淡的撇了一眼肩上的手,竇秧連忙收回去。
“真是的,人不大規矩倒是挺多。”竇秧小聲的低估,蔓野抬頭看了竇秧一眼,竇秧很識趣的住嘴了,正常人都是在背後說人家,他倒好,當著別人的麵說,果然不能用尋常的思維去考慮竇秧少年。
“竇兄言之有理,南非你可不能摳門兒,我們連酒樓都選好了。”任逸軒也跟著起哄,旁邊眾人頓時哈哈大笑。
“行,你們說,去哪兒?”蔓野也沒什麼好推脫的,大方的點頭,反正她又不是真的是窮秀才之子。
“翠鳴軒。”
“一品天。”
兩種不同的聲音響起,蔓野挑了挑眉:“這就是你們說的選好了酒樓?”
“哎,不是,我和任兄就看上了這兩家酒樓,看你想去哪一家。”竇秧眼珠子都沒轉,隨口就來。
“正是,一品天是這兩年才興起的酒樓,翠鳴軒是京城老字號酒樓,這一新一舊各有特色,南非你看咱們去哪一個?”任逸軒眨了眨眼,有些導誘的說到。
“那就去一品天吧。”魏安聞言看了蔓野一眼,眼裏有些笑意,你倒是不摳門,蔓野淡淡的回了一眼,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去照顧自家生意咋啦。
下午,雅萊風熟悉的十多個少年前往京城新開的酒樓一品天,一品天不愧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雖然不及翠鳴軒的名聲,但是在幾年之內入主京城本就已經很了不起的事兒,聽說這一品天的東家還是個少年。
“南非,我要敬你一杯,謝謝你點清我,謝謝你對我的幫助。”元問之眼眶微紅,說來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鼓勵他,從他幼時讀書開始,父母對他期待頗深,但是不善言辭的父母從來不知道怎麼鼓勵他,家徒四壁、疲憊不堪的父母給他愛和期待的同時,也給了他無比沉重的壓力。
“同窗一場,我也希望你有魚躍龍門之日。”蔓野端起茶杯,露出溫潤又不失風度的笑意。
“嗯,會的。”一定會的,他自問才華不輸任何人,唯有出身,但是馮資言在那樣艱苦絕望的境地依然能走上巔峰,他為什麼不能,少年已改以往的卑微閃躲,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對自己的肯定。
“來來來,南風,我一定要好好的敬你一杯,沾沾你的才氣,說不定下半年我就榮升第一了呢!。”竇秧果然是來搞笑的。
“得了吧,就你這樣子就算真有這梗你也沾不上,還是我來吧!哈哈哈…”任逸軒向來是個幽默開朗的,為人又比較仗義,和大家的關係都不錯。
“去去去,以為和南非的關係,肯定是沾給我。”竇秧瞪了任逸軒一眼,連忙和蔓野拉關係。
“竇大哥,第一次見麵你就叫我黃口小兒,還說我大言不慚。”蔓野冷不丁點的看了竇秧一副狗腿的模樣,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