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到柏溪,快馬加鞭也就兩天兩夜的路,蔓野幾人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個多月總算是到了柏溪。
柏溪不愧是有這天堂之稱的千古第一城,還沒走進柏溪,那繁華的氣息便撲麵而來,城牆高約十丈,隱隱約約能看見裏麵雄偉的建築,竟然有比城牆更高的樓層,聽聞柏溪三寶之一的摘星樓。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說的就是這柏溪的摘星樓,摘星樓建於前朝,曆經幾百年風霜依然屹立於煙雨江南的柏溪城,前後維修重建過兩次,絲毫不見衰敗,反而越發輝煌。
“這柏溪果然氣派,比起京城絲毫不遜色。”剛剛走進柏溪城,幾個少年便被柏溪的繁華所震撼,琳琅滿目的珠光寶飾,連綿不斷的店鋪酒樓,還有熙熙攘攘的行人,幾個少年牽著馬匹悠然的走在城中,愜意的感受著柏溪的風土人情,受到來自柏溪的善意。
“南非,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來了柏溪,肯定是要去拜訪謝家的,和謝朝安同窗三年,勉強算得上至交好友,理應去拜訪才是,何況謝家盤踞柏溪千年,在柏溪還隻是名不經傳的小城之時便居住在這裏,後來隨著柏溪的發展,謝家也成了這裏數一數二的大族,到了如今更是柏溪唯一一家延傳至今的家族。
來了柏溪不去謝家,當真是白跑了一趟。
“好,我們去一品天吧。”一品天這幾年發展迅速,畢竟有個公主在背後撐著,又是驚鴻和齊清的全部心血,雖然和栗國的老字號商行難以匹比,但是幾年之間把一品天的產業開遍栗國,也是不可小覷的成就,不得不說,當初在黃州保下驚鴻,果然是個在明智不過的選擇。
一品天在柏溪並不是十分的出眾,在柏溪一寶摘星樓的照耀下顯得實在是太過平凡,太過一般。
一品天在柏溪的城的中心地帶,一路擁擠著走來,見到的百姓盡是安居樂業,怡然自得,臉上帶著笑意和滿足,柏溪這個地方,有謝家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在謝家的影響之下,柏溪城中的小販也會識幾個字,念叨著幾句詩詞,柏溪的姑娘更是嬌柔靈巧,身姿輕盈。
京城的女子大多端莊雍和,笑容行事都像是用尺子量過一般,少了幾分天真,這柏溪的女子倒是不管是走路還是說話都帶著一股嬌弱,前世的她大概也是這樣的吧,如今選擇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卻不太喜歡女子太過嬌弱。
“早聽聞江南一帶的姑娘柔情似水,如今一見果然如此,個個都嬌柔靈巧,不失鮮活靈動。”餘開文看著城中的姑娘賞心悅目的感歎道,身邊幾人默默咋舌,大概隻有餘開文這樣心思純真的人,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欣賞女子,讀書人講究非禮勿視,隻能在心中悄悄的想,一般的人呢,個個自詡正人君子,私底下的嘴臉是個什麼樣子大概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師兄,我們到了。”一品天門前,蔓野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有些喧鬧的酒樓,酒樓裝飾華貴不是典雅,柏溪是個才子佳人遍地走的地方,這兒的一品天也多了幾分繾綣的纏綿意境,門前一排名貴的花草,大廳裏掛著幾幅不怎麼出名字畫,但是意境深遠,在大廳的堂前還放著幾本陳舊的詩書,一品天的後麵就是一個湖泊,每逢春秋佳節,佳人才子或是富家子弟便會來此遊玩,這也是一品天生意最火爆的時候。
“幾位客官裏麵請,各位是吃飯還是住店啊。”店小二眼尖,見蔓野幾人走進來立馬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誠懇的笑意。
“我們住店,你們這裏可還有上房?”趙淩風沉聲問道,一品天的底細他自是知曉的,對於驚鴻這個人他也很熟悉,不得不承認當年蔓野保下文至清是個明智的選擇。
“有有有,不知你們需要幾間?”小二很熱情的回答。
“四間。”
“好咧,客官樓上請。”小二帶著幾人上了四樓,四樓很雅致,很安靜,隨處可見牆上掛著簡樸的壁畫,處處透露著文雅。
“幾位客官這是第一次來柏溪吧。”小二和趙淩風差不多大小,身子瘦弱,眼睛一閃一閃,像個機靈的。
“不錯,聽聞柏溪盛名久矣,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餘開文是幾人中性子最活潑的一個,跟著店小二勾肩搭背的暢聊起來。
“是嗎?那幾位可得好好的逛逛柏溪,柏溪三寶知不知道?摘星樓、望月酒、還有柏溪古族謝家,我們跟你們說……”餘開文和小二聊得開心,蔓野幾人也聽得認真,不得不說,這店小二很有當說書人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