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高看宮某了,宮某不過一閑人罷了。”宮墨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胡說道,不過看他的這身裝扮,穿著很尋常的麻衣,手裏的折扇也不是什麼很名貴植物,一身裝扮簡潔不已倒是想一個淡泊名利的山水田園才子,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看似單薄名利的山間仙人,剛剛才謀劃著他兄長的命。
宮墨離開之後,趙淩風立馬來看了看司徒蔓野的情況,見司徒蔓野完好無損,心才放下去。
“公主。”
“淩風,你來了,我們大概要開始真正的忙起來了。”司徒蔓野無奈的看了趙淩風一眼,謀殺宮衍,在湘北,這不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有挑戰的是怎樣在殺了宮衍之後脫身。
“公主請說。”趙淩風從來不會質疑司徒蔓野的決定,對於趙淩風來說,執行就對了。
“這幾天你好好的打聽一下湘北的局勢,這裏比較雜,很多勢力盤踞此地,打聽清楚這個地方的地頭蛇勢力,還有關外的最新消息。”宮衍死了,她總的給她自己找個墊背的。
“公主這是要……”趙淩風有些不確定司徒蔓野的意圖,主要是他想不到他們和宮衍的過節,那就隻能是受人之托了,不過如今他們身份不便,就怕到時候暴露了身份,那這些年司徒蔓野的所作所為大概都泡湯了。
“沒錯,你先去打聽清楚湘北的消息,順便查一查宮墨和宮衍之間的恩怨,小心一些,若是查不到就不要查了。”引起別人注意才是他們需要注意的。
“是。”趙淩風神色一頓,抱拳俯首,然後小聲的退了出去。
夜漆黑靜謐,連蟲鳴都靜了,夜空中的月亮時不時的害羞躲進雲層,這夜裏多少人睡不著,決定了多少人的生死。
次日一早,那位買下彎月刀的月和氏人在一個偏僻的院子裏被人殺害,同行的幾個隨從一樣身首異處,高價買下來的彎月刀不翼而飛。
一時之間湘北內城風雲湧躍,波濤洶湧,彎月刀下落不明,這些天走在大街上的人個個警惕的掃視著四周的人,看著別人的眼神無一不是在懷疑彎月刀的下落。
一個富麗堂皇的院子裏,一個青年正拿著手裏的彎月刀把玩,傳說中飲血無數的殺伐利刃,跟隨呼延文嗦呼風喚雨的彎月刀,如今就這樣乖乖的在他手中。
青年俊逸的臉龐帶著些陰柔,一雙眼睛細長,眯著眼睛裏麵的精光四射,如今月和氏的人死了,那個月和氏的人聽說在月和氏的地位不低,如今死在了湘北,若是知道是宮墨殺的,想必心底會埋下怨懟,而月和氏與明光部向來走得近,這些年宮墨把守關外,關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湘北手裏撿到便宜了,敵視宮墨,不滿宮墨的關外部族大有人在,等這事一旦坐實,雖然對宮墨的影響不是很大,但是對宮墨的名聲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這些年湘北王隱退,宮墨代父鎮守湘北,加上宮墨妖孽般的容顏和溫文爾雅的氣質,在湘北一代的聲望那是一個急促上升,已有超越湘北王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