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漠北王府那邊有動靜了。”扶風進來稟告道,司徒蔓野正在院子裏練刀,狄諾多回來這麼久了,司徒蔓野用的是越發的順手,原本她跟著餘陽是學的劍,如今這狄諾在手倒是覺得比劍好用,大概是因為這刀有靈性的緣故吧。
“哦?這韓譽倒是個說做就做的,絲毫不含糊。”司徒蔓野倒是沒想到這般快就迎來了漠北王府的病變,倒是個好消息。
“扶風,你馬上出城給韓傲的親信傳信,記得,一定要等韓譽的人馬行動了之後再去,小心一些,不要讓人發現了。”司徒蔓野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樣有趣的事怎麼能夠少了她呢,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天地瞬間變色,漫天的大雪和院子裏妖豔的紅梅黯然無光,那大雪中的女子一襲紅衣,手裏的刀泛著紅光,天地都好像在這個絕豔無雙的女子麵前變得暗淡無光。
城外,張勇收到來自內城的書信之後一個人端坐在帳篷裏,看著手裏的書信有些無奈,有些頭疼,這他媽的劉廣成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當年欠了劉廣成一個人情,如今倒好了,王府裏的世子和公子奪位,把他一塊拉下水了。
“少將軍!”帳篷外兩個士兵對著一個青年男子行禮道。
“父親在裏麵嗎?”男子有些孱弱,披著厚厚的白色狐裘,腦袋露在外麵,手裏抱著個爐子,和這軍營裏一道道單薄挺拔的身影有些相違。
“進來。”張勇聽見幼子的聲音連忙會審,對著外麵說道。
“父親還沒睡?”張章是張勇最小的一個兒子,因在娘胎之時受了些苦,自幼體弱多病,張勇也甚是喜愛這個體弱的幼子,另外張章雖然體弱,但是自幼聰慧,倒是彌補了身體上的不足,這讓張勇倍感欣慰。
“這麼晚了不休息來找為父可有什麼事?”張勇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張章問道,其實不說他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父親,劉大人可有給父親來信?”張章淡淡的笑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看吧。”張勇將書信從桌子底下拿出來遞給張章,張章看過之後想了想抬起頭來對著張勇說道:“父親可有打算?”。
“這事兒沒那麼簡單,王爺鎮守漠北多年,對這裏了如指掌,怕是二公子的圖謀早已經落到了王爺眼中。”張勇跟隨韓傲多年,對韓傲甚是了解,以韓傲的老謀深算,他倆到底誰在算計誰還說不定呢。
“父親,富貴險中求,就算王爺再怎麼厲害,也不得不承認他老了,王爺終究會退下,可是世子壓不住底下的將領,論心機、論手段,世子樣樣不如二公子,偏偏王爺獨寵世子,二公子不甘心也是定然的,而且二公子籌謀多年,這些年在漠北到底有多少勢力怕是王爺不一定清楚。”張章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看來章兒很看好二公子?”張勇知道自己這個小兒子與二公子向來關係不錯,重重的歎了口氣,怕是在不少人眼中他已經和二公子綁在一條線上了。
“父親,兒子不是因為和二公子關係好才對他評價高,正是因為兒子與他相識才了解他幾分,二公子這人很決絕,同樣很有謀略,你看這些年,在王爺的打壓之下他一樣的緊逼世子,在漠北所有人都知道二公子不受寵的情況下,他依然能夠威逼王爺權全力扶持的世子,這份心機和毅力就不是世子可以比擬的。”張章很看好韓譽,這絕對沒有私心,而是他確實經得起他這般評價。
“既然章兒都這般說了,那便賭一把吧。”張勇沉吟片刻之後說道。
雪夜裏一支龐大的隊伍迅速的移動,前方是張勇沉著的臉,其實他心裏很慌,雖然有幼子的肯定,可是他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帶著大軍迅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