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柳小姐了呢,聽聞柳小姐琴技無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個藍衣女子對著旁邊的女子問道。
“是真的,上次禹王妃壽宴,有幸聽過一次,確實空靈深入人心。”旁邊的女子道。
“哦?到倒是很期待呢。”
“期待個啥啊?柳小姐眼高於頂,怕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小家子氣的表演,上次在承恩寺她直接說劉家小姐的琵琶上不得大雅之堂,她傲著呢。”一個黃衣女子瞧著柳青青有些不屑,顯然和柳青青有什麼過節。
“可不是,這位小姐傲著呢,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人家的父親是左相呢,人家任小姐同樣的出自相門,可比她謙遜多了。”
司徒蔓野始終保持這微笑,聽著下邊的小女兒言論,原來柳青青也沒有想的那般得人緣嘛。
“公主,獻醜了。”柳青青纖柔的身影慢慢的走到一架琴麵前,芊芊細手還沒開始撩動琴弦,便已成了一種風采,柳青青的確有驕傲的資本,父親是左相,母親出自段氏,和她還是表姐妹,又長得嬌弱可惜,氣質溫婉,一雙眼睛朦朧,當她全神貫注看著你的時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欲語害羞,若說司徒煙是嬌嗔可愛,她便是柔媚無依,明明她有著很硬的後台,偏偏給人一種錯覺,她好像總是在受著委屈,這樣一個女子居然出自相門,當真是很可笑。
柳青青的琴卻是不凡,縱然是司徒蔓野心中很討厭她也還是不得不承認,但是她的眼界還是宰了些,琴聲裏滿是女兒的幽怨,女兒的嬌羞,不過這也不怪她,沒了她的扶持,她當然是彈不出前世那樣空曠令人蕩氣回腸的琴聲,沒有站在高處看過天地,如何能感受到廣闊的氣派,今生的柳青青,注定是一個在後院打滾的女子,再不是她的心腹。
曲畢,不知是誰開始了鼓掌,司徒蔓野笑得格外的溫婉,跟著拍了拍手,花園的另外一邊,不少人看司徒悠揚和宮墨下棋,同樣的不少人聞聲而來,看著中間那柔弱溫婉的女子,不少男子傾慕不已,隻是可惜,這位是柳相愛女,他們怕是入不了她的眼。
“柳小姐琴技確實了得。”司徒蔓野淡淡的說道,然後眾女都期待著公主賞賜的時候便沒有了下題,然後呢?沒有了然後。
柳青青先是嬌媚的低頭,悄悄看了一眼旁邊,也不知道是在看誰,不過司徒蔓野知道,她在看歐羽嘛,那個她從小便喜歡的男子。
“下一個。”司徒蔓野旁邊紅玉抱著手裏的紫玉雙環佩,聲音在花園格外的響亮,柳青青抬頭,臉上滿是不可置疑,同樣的還有下不了台的尷尬,賞賜呢?
對啊,賞賜呢?不止是柳青青驚訝不已,大家都驚訝不已,柳青青的琴技在京城的大家閨秀之中說第二,怕是無人敢稱第一,公主也說了不錯,為什麼沒有賞賜?難不成是公主也看不慣她那副嬌柔做作的模樣?
“怎麼啦?”司徒蔓野看著大家略有深意的神情滿是好奇的問道。
亭子,宮墨勾唇一笑,白子無聲落下,對麵的司徒悠揚一手捏著下巴,隨後緊跟其後,引得觀其人一陣深思。
“聽聞公主琴技無雙,臣女這點雜技怕是入不得公主的眼,臣女向公主請教。”旁邊戲謔的目光讓柳青青狼狽不堪,自覺的臉上火燒一樣疼。
“放肆!”綠竹立馬出生嗬斥道,花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女都等著看柳青青怎麼下台。
“這柳青青是被平日的吹捧迷了眼吧,居然敢去挑釁公主,你說她是不是傻?”司徒蔓野是一般的公主嗎?她是栗國唯一的公主,是栗國第一個走進朝廷的公主,敢在朝堂上嗬斥當朝禦史,柳青青縱然是臣相之女,但是連柳丞相都不敢小瞧了這位公主,柳青青憑什麼能得公主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