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出來的時候,展羽正坐在大廳喝茶,雖然被宮墨晾了許久,但臉上一片平和,不見一點的惱色。
“世子。”
“展大人不在殿下跟前鞍前馬後,怎麼有空跑到本世子這蕭條的地方來?”宮墨語氣帶著幾分遷怒。
“世子,殿下並不知道展羽來此。”展羽淡淡的說到。
“哦?既然如此,展大人這番是為何?”
“來請世子參加選夫宴。”
另外一邊,王府的花園內觥籌交錯,司徒蔓野坐在花園中央,兩邊的司徒悠揚個司徒越一個假作正經 一個漫不經心。
左邊中央的男子問:“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右邊對應的男子即刻回答:“答曰: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民之父母,既得而聞之矣;敢問何謂‘五至’?”
“誌之所至,詩亦至焉。詩之所至,禮亦至焉。禮之所至,樂亦至焉。樂之所至,哀亦至焉。哀樂相生。是故,正明目而視之,不可得而見也;傾耳而聽之,不可得而聞也;誌氣塞乎天地,此之謂五至。”
在場的無一不是熟讀聖賢書的才子,這一場論題相對來說較為激烈,很快,左邊的男子臉色羞紅敗下陣來,隨即歎了口氣,拱手認輸,這大方坦誠的模樣倒是讓人好感倍升,外圍的大臣眼中也都閃過欣賞的神色,滿意的點點頭。
“在下楊誌遠,見過兄台。”
“在下周揚,楊兄有禮。”很快輪到了周揚,周揚對麵的男子目光清遠,態度溫和,氣質如玉,相貌堂堂,乃許州第一才子楊誌遠,也是十全賭場下注最多的前十之一。
太監拿過花鼓交給對方,兩人相視一禮,緩緩打開花鼓。
隻見周揚所拿的紙條寫到:禮者何也?
對曰:即事之治也。君子有其事,必有其治。治國而無禮,譬猶瞽之無相與?倀倀其何之?譬如終夜有求於幽室之中,非燭何見?……政事,失其施;加於身而錯於前,凡眾之動,失其宜。如此,則無以祖洽於眾也。
周揚麵色從容,心下頗為讚賞。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周兄請答,何謂道也?”
“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周揚作為上屆金科探花,考四書肯定難不倒他。
“這兩個倒是有看頭,你看如何?”司徒越不愛讀書,卻不代表他沒有眼力,見周揚和楊誌遠這精神抖擻恨不得大戰幾個來回的模樣心下覺得二人不錯。
“勉強能看吧。”司徒悠揚抬眸慢悠悠的說道,手中的酒杯在指尖轉動。
司徒蔓野時不時的提出一兩個問題問道場中聲望最高的兩人,楊誌遠和周揚兩人有禮的回答,讓場中的大臣和才子都佩服不已。
齊偉坐在禹王身旁,溫雅不語。
“齊相,不知你怎麼看?”
“我栗國人才輩出,乃我栗國之福,相比陛下的皇太女殿下心中是亦歡愉的。”齊偉讚歎道,隻是時不時悄悄的看向花園的入口,心中隱隱帶著期望,哎,真是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怎麼想的,分明有情,卻互相折磨,希望他們不會這樣錯過才好。
“齊相說的是。”禹王淺笑不語,在座的能夠混到這個位置,誰都不是傻子。
“說來這位周大人倒是個人才,年輕有為,博學多才,一手繪畫更是出神,性子雖是傲了些,不過在殿下麵前確實收斂的很,齊相以為如何?”禹王自是沒有放過周揚眼中看司徒蔓野的傾慕,雖然比起宮世子差了些,不過在這些人中,才華、長相都是頂好的。
“周大人確實優秀,還是陛下欽點的探花郎,又是從殿下手中出來,說的是是殿下的親信,若是他為皇夫,朝臣那裏是不會有意見的。”隻是那位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宮墨,真的就這樣放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