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謬讚,不過些女兒惆悵,當不得如此讚耀。”司徒煙溫溫婉婉的說道,纖瘦的身子帶著輕盈,盈盈一握的細腰扶風弱柳。
“郡主太過謙虛了。”
“這話倒是不錯,郡主文采確實出眾,本王子雖不懂詩,但聽著卻不錯。”穆紮珂勒侵略的目光讓司徒煙臉色頓時一變,一雙煙雨淚目朦朧,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不止司徒煙的臉色蒼白無力,原本站在她身邊的女子一個個見狀連忙躲到婢女身後,一個個驚慌失措,還有少許人隱隱藏著幸災樂禍。
這麼多天過去,誰不知道隨行的還有一位來自關外部族的小王子,打算與栗國聯姻,昨天晚上永安郡主哭著從皇太女的院子跑出來,看見的人不少,如今穆紮珂勒這麼唐突的跑出來,讓不少人心中複雜難表,同時鬆了口氣,看來,這和親人選是永安郡主了,隻是看著這麼柔弱溫婉的郡主居然要遠嫁關外跟著一群不曾開化的野人生活,不少人暗自為司徒煙抹了把淚,真是可惜了這樣一位嬌美人。
“柯勒王子倒是真性情,隻是王子這一番熱情,怕是會嚇壞了本宮這煙兒妹妹。”司徒蔓野不知何時走到司徒煙身後,司徒煙見狀連忙躲到司徒蔓野的身後,紅彤彤的眼睛滿是委屈柔弱,引人憐惜。
穆紮珂勒見司徒蔓野到來,渾身的氣質一變,收斂不少,目光幽深,帶著幾分忌憚。
“皇太女殿下,本王子對郡主是由心的讚賞。”穆紮珂勒勾起薄唇,語氣中充斥著淡淡的挑釁。
司徒蔓野淡笑不語,眼光淡然,顯然是沒有把這異族王子放在眼中,也是,雖說塔克爾部落是關外五大部落之一,但是,那也隻是關外,放在三國之中,還不比一個百年家族得來得重要,畢竟關外紛爭不斷,他可二人部落作為五大部落之一,族人不過十多萬,兵力不過幾萬,若非關外茫茫草原不好分辨,風沙又太大,南國和栗國的鐵騎早已踏遍關外,那還輪得到穆紮珂勒一個微不足道得小王子來囂張。
見司徒蔓野這番神情,穆紮珂勒有些惱怒,他沒有和司徒蔓野正麵交過鋒,這可謂是兩人得第一次交鋒,來了栗國這麼多天,他都隻是遠遠的看了司徒蔓野幾眼,卻不想司徒蔓野這般不將他放在眼中。
“小王子說得即是,本宮這妹妹雖然是膽小了些,文采卻是一等一的好,來,大家都別泄氣,接著下一位小姐誰來先來?”晾了穆紮珂勒一會兒,司徒蔓野才緩緩說道,目光看向場中的千金小姐們。
在場的人誰都不是傻子,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司徒蔓野得目光所到之處,眾人不是低頭不語就是退後兩步,倒是任琦琦有些憤然,一個個隻知道撿便宜得貪心鬼,有好事的時候一個個不要臉得往前湊,一旦遇見什麼事隻知道躲得遠遠的,真是一群白眼狼!
“我來吧,既然你們都被郡主這一首詩嚇到了,那就由我來開著頭吧。”任琦琦說得朗爽,但臉上得不屑和嘲諷卻絲毫沒有掩飾,看得一個個臉皮薄的得千金小姐們耳麵通紅,偏偏她說得還都是事實,不好反駁什麼。
“郡主作了詩,臣女就不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了,臣女就作畫吧。”任琦琦對著司徒蔓野扶了扶身子,下首得侍女立馬擺出繪畫得宣紙,任琦琦走到桌案前,附身作畫。
對麵的男子一個個墊腳以待,倒是一邊得穆紮珂勒有些頹然,心底壓著怒火和怨恨,不過一個女人,卻因為栗國沒有男子坐上了皇太女得位置,當真是運氣很好!
任琦琦在京中的名氣也不小,畢竟作為相府嫡女,從小就是備受關注的對象,周揚和楊誌文端坐在桌旁,看著對麵得鬧劇。
“這位關外小王子倒是有些意思,周兄你怎麼看?”楊誌文扇著他的折扇,笑道。
“不過跳梁小醜而已,看不清自己得處境。”周揚淡淡的說道,顯然不覺得司徒蔓野得無視有什麼不對。
“那周兄是不認為殿下會同意這位小王子得請求了?”
“楊兄說的請求是什麼?”周揚問道。
“……”楊誌文咧嘴瞥了周揚一眼,不要以為你這一本正經得模樣我就會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樣子。
楊誌文出身許州,性情豁達,喜好交友,朝中的消息他雖然不是全部知道,但是對於朝廷根本就沒有隱瞞得消息還是知道的,比如說這位小王子來京得目的,再說了,這位小王子這個時候來栗國,又是這樣得放肆,長腦子得人都看得出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