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都的所有人的期待著秋狩的結果,要知道這次可不光是皇太女殿下第一次秋狩,更是皇太女選夫的盛宴啊,也不知道最後皇太女到底會選誰當夫婿,就在百姓議論紛紛,帶著祝福和期待的時候,城門關了,一隊隊鐵甲士兵包圍了皇城,百姓像是受驚的鳥兒,爭先恐後的離去,禁閉大門,聽著外邊整潔肅殺的腳步聲走過,才慢慢的探出個頭來。
這初秋的豔陽天裏,暮靄沉沉帶著幾分訝異,怪了,明明方才還是眼光明媚,轉眼便感到了陰沉,熱鬧的大街片刻變得安靜起來,整座城都是鐵甲禁軍的身影,殺伐之氣彌漫著皇城的上空。
皇太女遇刺,下落不明的消息傳來,所有人的安靜了,百姓不再好奇,安安分分的呆在家中,甚至有不少的婦女在家中立著長生牌,為皇太女祈福,朝中也安靜了,哪怕陛下下旨收監了所有去秋狩的世家子,沒人敢去求情。
剛開始還有幾個腦子糊的男子,說這什麼法不責眾,帶頭鬧事,誰知慶隆帝二話不說直接杖責五十,打掉了半條命,然後這些文采出眾,風光霽月的青年,一個個都安分了,慶隆帝鐵青一張臉回來,不明所以的禦史聽聞慶隆帝杖責關押進京的青年,剛剛開口為這些世家子說話,就被慶隆帝砍了,朝中人人自危,沒人不怕死的再去慶隆帝跟前晃悠。
皇太女遇刺失蹤,餘統領險些沒有把秋狩的森林給踏成平地,卻還是不見皇太女半分影子,前去找皇太女的所有人都回來了,所有人的垂頭喪氣的回來,司徒悠揚和司徒越保護殿下不利,蕭鈺和葉輪飛兩個把守秋狩場不利,讓秋狩場混進了刺客,四個人通通被杖責一百,卸了職禁足在家。
蕭鈺和葉輪飛幾個當真是有苦說不出,真是禍從天降,無妄之災啊,同時心中恨慘了莫無心和背後搗鬼的人。
“鈺兒,你怎麼樣?”晉陽公主四十來歲的臉上帶著擔憂。
“母親,兒子沒事。”蕭鈺忍住屁股傳來的刺痛,扯出一絲笑意說到。
“都怪母親沒有,幫不了你,害的你被杖責還被禁足,都是母親沒有。”晉陽公主雖是慶隆帝的妹妹,但自幼不受寵,慶隆帝登基之後日子才好過了些,後來在先皇後的示意之下,嫁給了如今的駙馬,駙馬是個溫和的男子,晉陽公主婚後和駙馬恩愛有加,日子過得倒是平穩,隻是被這兩年的幾次宗室內亂嚇著了,生怕慶隆帝看這些宗室不爽給一鍋端了。
蕭鈺被司徒蔓野丟進皇城禁軍,晉陽公主是很高興的,這次擔任秋狩守備一職,晉陽公主感受到了皇太女殿下對兒子的重任,心中是很感激司徒蔓野的,誰知,居然出了這樣的事。
“不怪母親,這是禍從天降,何況葉表哥和二位世子表哥同樣的受了責罰,兒子沒有保護好皇太女殿下,受罰是應該的,母親不要亂想。”按蕭鈺的看法,慶隆帝待幾個兄弟當真不錯,幼時接他們入宮讀書,隻是後來陛下無子,漸漸養大了宗室的野心,這才有了幾次叛亂,說白了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母親,陛下的責罰我受著,殿下失蹤我心裏也不好受,在陛下原諒我之前,母親還是不要常來看我的好。”蕭鈺捏了捏晉陽公主的手,晉陽公主讓人都退出去,疑惑的看著蕭鈺。
“你想說什麼?”
“母親,我有任務要出去一趟,我的院子,就麻煩母親幫我看著,在我回來之前,不能讓人知道我不在府的消息。”蕭鈺撐起身子,握著晉陽公主的手帶著懇求的語氣說到。
“出去?你要去幹什麼?可是陛下有什麼吩咐?”晉陽公主貼近蕭鈺輕聲問道,眼中帶著陰隱忍的擔憂。
“母親,你不要管,總之,我要出去一趟,這事除了你,誰都不要說,哪怕是父親,都不能說。”蕭鈺嚴肅的說道,晉陽公主看了他許久,無奈的點頭。
“你要做什麼,放心的去,家裏的一切你放心。”晉陽公主很沉重的答應下來,三天後的夜裏,一道黑影靜悄悄的出了公主府。
在司徒蔓野失蹤的第三日,慶隆帝一道密旨下達漠北嘉林關,曹猛接到聖旨的第一時間靜悄悄的帶著大兵壓進華燁邊關,華燁太子莫無心刺殺栗國皇太女,紛紛揚揚的傳遍天下,栗國士兵憤然像是打了雞血,在華燁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取華燁三城。
正熙二十一年,這一年注定是不平息的一年,這一年華燁帝五十壽辰,德王謀反,樊城節度使謀反,皇太女平定京都叛亂,後賀大將軍斬殺逆臣,重病身亡,其後皇太女選夫,秋狩場遭華燁太子莫無心謀害失蹤,慶隆帝大怒,出兵華燁,說來,三國之亂的導火線正是由栗國皇太女的失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