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百裏的塔克爾駐軍大帳,前幾日索利帶著人幹了一票,從陳家村搶了一些糧食和肉,這幾日士兵們似乎醒覺了身體裏野蠻凶狠的血液,嚐到了不勞而獲的美好,有些上癮了。
“王子,你說湘北軍真的就不理我們了麼?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阿木卓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正常啊,要知道湘北軍姓蕭的那個脾氣是個火爆的,最是不能忍受什麼委屈,偏偏湘北關內當真一點異常的動靜都沒有。
“哼,關內人向來膽小怕事,這個時候關外最是嚴寒,風雪大,不是常年在關外闖蕩的人,根本不敢出關,湘北軍雖然厲害,但那是借助了湘北關的地勢,出了關,就是失去牙齒的老虎。”索利顯然對湘北很了解,關外和湘北戰亂年年有,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關外兵強馬壯,民風剽悍,卻部落眾多,一盤散沙,栗國強兵,朝廷給力,卻對關外地勢不熟悉,不適合長期作戰。
“王子,我們在關內的探子來消息了。”一個士兵拿著一隻雪雁興衝衝的走進來。
索利接過雪雁,取下腳上的字條,字條長的字跡塔克爾族的文字,索利看了之後將字條揉成一團,帶著幾分笑意。
“王子,可是有什麼好消息?”阿木卓見狀,問道。
“確實是好消息,蕭讓和餘陽鬧開了,湘北軍心浮動。”索利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字條捏緊。
“不和?為什麼?”
“蕭讓想帶兵出關,餘陽不許,因此蕭讓不服他。”索利扭了扭脖子,心中無比的怯意,真好啊,之前湘北上下一心,他不好出手,如今蕭讓和餘陽鬧開了,若是用計將蕭讓引出來,或許可以殺蕭讓個片甲不留。
“蕭讓在湘北軍中呆了幾十年,餘陽才來,餘陽壓不住蕭讓吧!”雖然餘陽是統帥,但是蕭讓的資曆在這裏了,軍中怎麼也該有幾個親信,有點聲望吧。
“壓不住才好呢。”索利陰森的說道,若是真的讓餘陽將湘北軍治理成了一塊鐵餅,他們還打什麼?
“傳令給我們的人,在湘北散布蕭讓和餘陽不和的謠言,就說餘陽無能,陳家村被屠是餘陽守衛不利,還阻止蕭讓為陳家村報仇。”索利眯了眯眼睛,仿佛看見了湘北城中民哀四起的模樣。
“是。”士兵退出去給城中的密探傳信,索利拿起一旁的彎刀一下子將桌子砍倒在地,怒吼一聲,心中熱血澎湃,阿兄,索利會為你報仇的。
湘北,不知何時,兩位將軍不和的消息傳遍城中,陳家村慘案也被人提上日頭,關外商人和有關外血脈的百姓更加的寢食難安,生怕城中的百姓拿他們泄憤。
餘陽和薛將軍將城中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餘陽絲毫不受影響,像是那些百姓罵的不是他一般。
軍中同樣的烏雲密布,無他,蕭將軍和餘將軍鬧開了,餘將軍是朝廷派來的統帥,蕭將軍卻在湘北軍中幾十年,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同樣的戰功赫赫,追隨者無數。
“哎,你爹和蕭將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喝了一口濁酒,推了推餘開文,問道。
“沒什麼事,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餘開文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沉穩了不少,不再是從前那個容不得沙子,直來直去的少年,時光磨去了棱角,餘開文也學會了沉默和低調,從他匿名進入漠北軍中開始,鮮衣怒馬的少年時光就一去不返。
“哼,還能有什麼?有人裝孫子唄,陳家村一村上千人被屠殺,卻隻能躲在這裏投生,簡直是憋屈。”一向看餘開文和趙淩風不順眼的四品將軍冷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顯然,是在說餘陽膽小。
餘開文聽這話瞬間爆了,一把將酒碗摔到地上。
“張銀,你什麼意思?你他媽的再說一遍!”餘開文站起來,旁邊的幾個將士連忙拉住氣勢洶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