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禦在國外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雖然紀天森有給過他生活費,他從來都吃穿不愁,但是他總是對自己特別狠。
嶽天寧見過他最狠的時候,幾乎不把他自己當人對待了。他在一個下雪天穿得特別單薄的去見一個教授,那個教授固執的不肯收任何學生了。
但是最後不知是不是被他打動,總之那個教授收了他。
隻是那一次回去之後,他生了很嚴重的病,差點沒了一條命。
嶽天寧從很早以前就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把自己逼迫得如此模樣。
後來知道了他的身世,在嶽天寧看來,不過就是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長大而已,身世這種問題自己也決定不了,有什麼好鑽牛角尖的呢?
但是現在看來,這人好像又不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雖然紀氏家族家大業大,不過紀時禦又不在乎這些身外物。
“為了什麼。”
紀時禦換下鞋子,駐足在陽台片刻,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輕勾起唇笑了一聲。
“不知道,或許是想要為了證明,有些人終究是錯的。”
“這個有些人是誰?你的父母?”
嶽天寧饒有興趣的猜測到。
“不是誰。”
紀時禦收回眼神,卷起袖子進入廚房去了。
“嘿,你做的中餐味道真的很不錯!”
嶽天寧跟著他進入了廚房到門口,“多做一點那個很辣的菜,我喜歡吃。”
“給錢。”
“咱倆這關係談什麼錢呢?”
嶽天寧笑了笑,“或許,你還是不知道,你的母親托我助理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裏麵的金額,倒是挺可觀的!”
“嗯?”
紀時禦聽到這裏,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收了?”
“那不然呢!”
嶽天寧聳肩,“我的原則,送上門來的錢,絕對不會不要啊!”
“……”
“你滾吧。”
紀時禦麵無表情趕他走。
“嗨,別這麼無情。”
嶽天寧笑眯眯的說,“大不了這頓飯錢我給你交出來?”
紀時禦轉過身去,不再說話了。
嶽天寧最終還是在紀時禦這裏蹭到飯了。
不過吃完後,他就真的被趕走了。
他無奈的獨自離開。
半路卻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嶽先生,您還記得跟梁女士的約定嗎?”
“約定?”
嶽天寧想了想,才恍然過來,“啊哈,你不說我差點就忘了!”
“您和梁女士約的見麵地址我已經發給您了。”
助理很稱職的說道,“您隻要按時赴約就好了。”
“行。”
嶽天寧結束通話之後,隻好把車子的方向盤轉了個圈。
梁慧蓮跟他約在一家隱秘性挺強的會所見麵。
嶽天寧很快就到了地方,而梁慧蓮早已到了。
“抱歉,梁女士,久等了。”
在梁慧蓮麵前,嶽天寧很快恢複了正經的作派。
“沒事,嶽律師,你坐吧。”
梁慧蓮給他遞了個坐下的手勢,隨即開口說道,“這一次找嶽律師來,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目的。”